段誉心中惊慌,真气汹涌,手指乱点,剑气不绝而出,待鸠摩智刀气消尽,便俱向鸠摩智射去。
鸠摩智没想到段誉突然爆发,双手齐出,在身前连连挥动,发出一道又一道无形刀气,挡架六脉剑气。
曲归趁势而攻,鸠摩智单足支地,一足飞踢曲归,双手火焰刀气兀自抵挡六脉神剑。
鸠摩智腿上招式确极精妙,但只一足,另足不动,变化有限,又岂挡得住曲归攻势。他见段誉剑气绵绵不绝,曲归铁箫又难抵挡,心道:‘若再不走,今夜要吃大亏。’轻喝一声,飞掠而退,落入来时小舟之上,吩咐老顾,拨桨而去。
鸠摩智退走,众人都松一口气,阿朱恨恨道:“老顾这王八蛋,平日里老实巴交,没想到是个叛徒。”
阿碧道:“阿朱姐姐,你莫怪老顾,这個恶僧有一门惑心的本事,我就曾着了他道,老顾一定是被他给控制了,身不由主。”
阿朱点点头,不再言语。曲归走至近前,为阿朱查看伤势,自怀中取出金疮药敷上,裹好伤口,道:“今日全赖段公子六脉神剑显威,方惊走鸠摩智。”
“这恶僧一心要得六脉神剑,日后定还要寻来,段公子剑法时灵时不灵,凭我一之力绝非他敌手,咱们为今之计,只有暂离琴韵小筑,避其锋芒。”
阿碧点头道:“正是此理。阿朱姐姐、段公子,咱们走吧。”
段誉歉然道:“这恶僧为段某而来,累得阿朱姑娘受伤,阿碧姑娘不得安宁,实在对不住的紧。”
阿碧摇头道:“公子切莫做此想法,那恶僧垂涎我家老爷藏书,便无公子,他也要寻参合庄麻烦的。”
曲归道:“段公子若觉愧疚,我却有对付这恶僧的法子,只消公子肯做些牺牲,那便可成。”
段誉喜道:“却是何法?只消能为阿朱姑娘出气,段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曲归道:“无须赴汤蹈火。公子内力深厚,冠绝当世,只需肯习武艺,那恶僧便不足为虑了。”
段誉一怔,道:“这……”
他自幼学佛,仁慈心重,不肯学武杀人,任段正淳如何逼迫也都无用,若说因鸠摩智之事便习武艺,难免他有些犹豫。
曲归道:“习武却非杀人,而是救人。适才鸠摩智那一刀如偏得几分,阿朱姑娘半条腿便没了。而若公子身有武艺,鸠摩智岂能伤得了阿朱姑娘?”
段誉看一眼阿朱苍白脸色,以及腿上伤口,愧疚之意汹涌而来,待要说话,曲归又道:“且当日灵鹫宫的那些人被公子应付过去,日后定要再来,届时少不得一番争斗,莫非公子要让镇南王因公子而与旁人厮杀,做生死之斗?”
段誉一惊心想:‘不错,我虽假编逍遥子,骗过了符姑娘,但她禀明天山童姥之后,多半还要再来。’
‘若给她找到谷底山洞,必要大肆破坏,其时我如无武功,就只有眼看着她毁坏神仙姐姐玉像,只有懂些武艺,方可制止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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