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是自家女儿不要脸面在先呢,若是传扬出去,亲王府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贤亲王只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他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陆戟的交易,遂叹着气,转身上了轿撵。
贤亲王府里。
这几日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郡主落水,昏迷了整整五日才微微苏醒,人却变得痴痴傻傻,原本就病弱的贤亲王妃,因着着急上火,水米不能进,连身都起不来了。
贤亲王回到王府,径直去了王妃寝宫,瞧着病弱的妻子,忍不住掉泪。
“这个女儿,就是个孽障,本王已经看开了,咱们生养了她一场,也算对得住她了,只怪她自己不争气,王妃莫要自责,也别再想不开。”
贤亲王心里明白,妻子这病,七分是从前生育落下的病根,三分是心病,没有为他育下儿子是一方面,养了个不肖女,对她刺激最大。
想来老天也真是残忍,妻子最是温柔贤良,知书达理,老天偏生就赐给她一个这般肤浅女儿。
“待华阳病好了,我就将她远远的嫁出去,本王不会允她再回王府,咱们两个眼不见心不烦,安安生生的过日子。”贤亲王不断的劝慰妻子。
躺在床上的贤亲王妃拉着丈夫的手,叹着气道:“王爷不用劝我,经过这事,我也看开了,这女儿就是来讨债的,我只恨自己,不该因为她寻死觅活就心软,求着云安让她去宁国公府私塾,让她闹出了这样丢脸的事来。”
说着,她忍不住哽咽:“王爷一世贤名,全被这孽障给毁了,我真的愧对王爷。”
贤亲王拍了拍妻子的手:“我方才去寻陆戟了。”
贤亲王这话刚出口,贤亲王妃便急着问道:“你没跟人家理论吧?”
“本来,我还想质问他两句,到底是本王的女儿,他竟丝毫不顾忌。”贤亲王无奈的苦笑:“只是还没等我问他,那陆戟就坦率的承认了,反倒是羞辱了我一番。”
贤王妃叹了口气:“让王爷受委屈了。”说着,又担心道:“那陆戟不会说出去吧?现在,我不在意那逆女如何,只盼着别影响王爷脸面。”
“你放心,陆戟说了,不会说出去,但也警告咱们,别去公府理论。”
“王爷放心,我不会这样糊涂。”
夫妻两个正在这里说话,外头仆妇来回禀,说是郡主奶娘章氏求见。
不待王妃说话,贤亲王冷着脸子道:“不见。”说着,又叮嘱道:“去告知她,只管服侍好郡主就是,莫要再来王妃跟前打扰。”
待仆妇领命而去,贤亲王妃对丈夫道:“这华阳虽是我生的女儿,或是被这章氏从小带着的原因,我看华阳的性子,倒是随了她了。”
说着,又叹气:“也怨我,自己不能照料孩儿,也没为她选好服侍的人,我一直有心给华阳换个人,但她就认定这章氏了,几次三番的不肯。”
贤亲王道:“这个章氏许是看华阳大了,她也跟着心野了吧,你莫要烦恼,若是不喜她,待华阳出嫁后,便不允她再跟着,将人打发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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