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的意思是,你把阿尔本当礼物送给你的一万三千多磅赃款全都给他了?”
“对呀,阿尔本卿不辞辛劳办事,总得奖励吧。我没钱,干脆就把这笔钱给他。这样他肯定会感激不尽,忠心办事。”
瓦尔德呆呆的看着希尔芙,眼前一黑,天地开始旋转。
他向来知道这孩子在政治方面是张白纸,但白到这种程度还是让他心中涌上一股无力感。
这么纯洁的孩子,在肮脏的政治污水中,真的能行吗?
心力交瘁的瓦尔德再也支撑不住,一头栽倒。
希尔芙眼疾手快抓住老师,将老师扶在座椅中。
这回她有经验,第一时间召唤宫廷医师,然后避开他人视线变成希芙伯爵,坐上马车就跑了。
不用想也知道,这道题做错了,甚至是零分。
可她还是想不通,她到底哪做错了?
罗兰老师,你有答案吗?
...
伯爵府。
听完希芙的情景再现,尽管很努力憋笑,但罗兰还是绷不住拍着桌子笑了起来。
希芙有些气恼。
有这么好笑吗?
看来这次真错的离谱。
她咬着唇,盯着罗兰一字一句的说着:“笑够了吗?这是对女皇的冒犯!”
“的确是冒犯,可你总不会向她告状吧。”
“你!”希芙被噎得说不出话。
她只好转移话题,继续问道:“女皇陛下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做优雅而尊贵的淑女,不懂政治很奇怪吗?”
“那倒不是,但陛下能在所有答案中精准选中零分答案,也算一种难得的天赋。”
“罗兰,别太过分。就算我不告状,她也有可能知道。”
也许是觉得这句话不妥,希芙赶紧扯开话题,“那你快点告诉我答案,我还要进宫给她回话呢。”
罗兰艰难的收起笑声,轻声说道:“刚才我的行为是不是对女皇陛下有所冒犯?”
“你知道就好。”希芙咬着唇。
“你是女皇最信任的近臣,不告发我,是不是等于我们之间有个瞒着女皇的小秘密?”
希芙点了点头,表情古怪。
瞒了吗?
罗兰轻轻一拍手掌,认真的说道:“你看,这样我们之间的关系是不是紧密了许多?”
希芙愣了愣神,呆呆的看着罗兰,脸色微变。
她是政治白痴,但不是白痴。
她当然明白罗兰的意思。
阿尔本想通过和女皇共同分赃的方式建立超越君臣的信任。
只要当时希尔芙接受,同盟关系也就建立,他就会成为希尔芙打入内阁的一枚楔子。
如果这样的人稍微多几个,这场夺权游戏说不定就从海外发展反攻帝都版本变成帝都权力斗争版本。
一念之差,天差地别。
罗兰一句话点醒了希芙,她脸色难看,幽幽的说道:“那陛下岂不是错失绝佳机会,要不要私下再找阿尔本?”
“这倒不必。”
罗兰可不想将数落女皇的话传回去。
事已经做了,哪有后悔药?只能临机应变。
更何况,妥协的权力格局只是将问题拖后,隐患无穷。
他郑重的说道:“陛下做的倒也没错,若是接纳阿尔本,未来的内阁首席大臣很可能就是他,这样好吗?”
“这种人还是留着做敌人吧。”
罗兰笑着宽慰希芙,却将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只是法务大臣以后就是陛下的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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