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那血魔大法之事和严鹄有没有关联?严家知不知道?
陈昕一边想着,一边夹起一块鸡肉放入口中……
半响。
蒋横川奇道:“君章,你今天怎么喝这么少,别跟我你不胜酒力?”
陈昕笑笑,道:“明天要值守诏狱,不能误了重要事情。”
“是吗……”蒋横川摸了摸脑门,他们习武之人不都是用内力醒酒的,哪会因酒耽误事情。
严冲淡淡喝了一杯酒,看破不说破。
……
入夜,
万里无云,明月高悬。
明时坊的一间小院子。
任乌弦提着一柄百锻钢刀,正在月下舞刀,刀风猎猎,月光落在身上,仿佛给他披了一层淡纱。
不知为何,今夜他一直无法入睡。
任乌弦决定起身练刀,若是从前,一套四门刀法酣畅淋漓使完后,倦意自起,当能入睡。
但曾经百试百灵的方法,今日却不奏效了。
任乌弦沉沉呼了一口气,自己从早上见到那人之后就心烦意乱,能定下心来就有鬼了。
若不是那个家伙把顾鳌杀了,自己早就抓住顾鳌,吸了对方的血食大法功力,怎么还会仅仅停留在初入外景的层次!
明明大家都是同一种人,父母双亡,承袭官身,为什么你就可以破天香,讨逆贼,得到紫金神衣的重视,而自己只能对严鹄曲意逢迎,阿谀奉承,好不容易谋到了翻身的机会,却还是被你亲手毁了。
只可惜,那人现在已经有了杀人魔的实力,自己不可能是对手,又升任银令,想要用暗地里的手段都不行,该死,明明才升铜一个月左右……
任乌弦越想杀意越盛,眼睛逐渐变得通红,足足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运转青冥玄功压下狂暴的血食真气,不再受其影响。
不行,本来预定好的大补丹被截胡了,再这样下去反噬会越来越严重。
任乌弦眼神中遍布挣扎,心思发生了激烈斗争。
最终,任乌弦闭上眼睛,再度睁开,重返清明。
这次外出差事有的是机会,没必要遵守那该死的原则了。
在这个吃人的时代,哪怕是攀附严家也不过是当一条随时可以被丢掉的狗腿,只有自己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任乌弦眸中潜藏一抹厉色,再次舞刀,边念着口诀:
“御侮摧锋决胜强,浅开深入敌人伤。”
“胆欲大兮心欲细,筋须舒兮臂须长。”
“彼高我矮堪常用,敌偶低时我即扬……”
月夜下的小院,刀气弥漫,血色翻涌。
在突破心障之后,任乌弦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刀法尤有进步。
任乌弦长舒一口气,正准备回屋睡觉。
低头之时,他发现月光好像被遮掩了一块。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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