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似乎还是下手重了一点。
马浔整个人瘫软在地上,面色薄如金纸,浑身上下数十处骨折,如果不是外景层次的功力在身,他早就没命了。
咻!咻!
一块一慢两道身影靠近。
快的是侯世唯,慢的是许珞华。
两人都已经摆脱了控魂蛊的操纵,许珞华的伤势也好了一些,但还是有所影响。
陈昕见状,不由道:“这样果然可以把控魂蛊操纵的人唤醒。”
许珞华一脸疑惑。
和陈昕相处过一段时间,又被他下过重手的侯世唯清楚他在说什么,脸色古怪:“许银令是我帮他祛除控魂蛊的。”
陈昕:“……”
侯世唯又道:“不过陈昕你让许银令暂时……嗯,失去行动能力也很重要。”
陈昕尴尬地让开位置,说道:“烦请世唯兄帮马银令祛除控魂蛊。”
侯世唯点点头,快步上前,见到面色薄如金纸,气息虚弱的马浔,回想起刚刚许珞华的惨状,忍不住望了陈昕一眼。
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挺硬的,至少对自己下手没那么重。
侯世唯轻车熟路给马浔喂了一颗五毒教出品的疗伤丹,等了一会药力散开,才一手按在马浔的丹田处,推动内力帮助对方祛除控魂蛊。
半响。
“啊……”
马浔呻吟一声,幽幽醒转,见到陈昕三人也不感意外。
因为子蛊被陈昕打到懵圈,所以母蛊御主也没来得及掩盖他们的记忆。
侯世唯,许珞华,马浔三人都对傍晚直到现在被控魂蛊操纵行动的经过记得清清楚楚吃。
侯世唯和许珞华一起盯着马浔。
傍晚,马浔最先掀开许珞华的账门,控制住了许珞华,然后两人又前往侯世唯的营帐,控制了侯世唯。
所以,最先开始被控制的是马浔。
而侯世唯和许珞华两人被暗中种下控魂蛊就不奇怪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马浔脸色难看,一阵阴一阵晴,心里剧烈斗争,最终长叹一声,说道:“跟我来。”
控魂蛊的母蛊和子蛊之间的距离不能超过两里。
陈昕三人跟着马浔,此时整座军营已经被刚刚的战斗惊醒,人声鼎沸,不过这不影响陈昕他们。
马浔先去将「飞蜈蛊」收回,然后一路走到处较小的营帐前,推开帐门,里面是一名穿着藏青色素服的苗族蛊娘。
许珞华和侯世唯眼皮一跳,他们才被祛除子蛊,如今对母蛊还残留有一丝感应,毫无疑问,眼前的女子正是控魂蛊母蛊的持有者。
“辛婉狡。”马浔假装平淡地开口,但这三个字却犹如烫嘴一样,说得七上八下。
陈昕,侯世唯,许珞华三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们两人。
那名叫辛婉狡的苗族妇女眼中已有死志,脸色犹如枯槁,显然已经喝下了致命毒药,只不过还没有迈过死去的最后一步。
这么女子的身份也不需要猜测,只能是马浔的苗妻。
陈昕回想起看过的资料,马浔的这名苗妻其实来路很不清白。
某次马浔镇压苗乱,率军杀入一个部族之中,在那之后,他就有了一条「飞蜈蛊」随身,和一名年轻貌美的苗妻。
马浔居住在铜仁府城,根据周围街坊的反应,他和他的苗妻相当恩爱,两人如胶似漆,情比金坚……现在看来,铜仁府人可能对黄金有所误解。
辛婉狡没有要回话的意思,她似乎不想让马浔成为她生命结束之前的最后一名说过话的人。
马浔没有言语,只是痴痴的看着辛婉狡。
一秒,两秒,三秒。
辛婉狡嘴角溢出黑血,整个人啪的一声倒下。
马浔颤颤巍巍转过身,移开目光,不想看到那一幕,抬起左手,掌心之中盘曲着一条银灰色蜈蚣。
如今这条蜈蚣已经干扁成条,马浔的掌心也出现一处被咬的伤口。
侯世唯看到这一幕,急道:“飞蜈毒,必须立即解毒,不然你会死的!”
马浔摇摇头,道:“已经晚了,从走进营帐那一刻我就中毒了,如今毒侵脏腑,药石无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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