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
于凤举双腿一软,瘫软跪倒在地上。
他抬起头,惊恐地颤声道:“你不是八局的人,你是我们自己的同志?”
唐颂没有回答他的意思,只是用枪抵着他的额头,表情冷酷。
“我、我也是被逼的……”于凤举双眼中涌出泪水,“我也不想的,饶了我,饶了我……”
这时宋敏仪找来了绳子。
“捆结实点。”唐颂道。
“是!”
宋敏仪依言照做。
枪口下的于凤举根本不敢反抗,他很快就被宋敏仪捆了个结结实实。
确认于凤举真的动不了,唐颂这才放下心来,收起了枪。
“这人是叛徒。”他看向宋敏仪解释道,“情况紧急我来不及想别的办法,只能把他先带到这里来。”
“叛徒?”宋敏仪面色一变,看向于凤举的目光顿时写满厌恶和憎恨,“首长,那怎么处置他?”
“饶了我!饶了我!”于凤举哆嗦着求饶。
唐颂看着他道:“饶你不可能,但只要你老实回答我的问题,我可以保证不让你受罪。之前你经历过的刑罚,你应该不想再尝一次吧?”
于凤举哭喊道:“我是被逼的,我真的是被逼的!”
唐颂冷冷道:“情况到底怎么样,我想核实清楚非常简单,但现在我要听你亲口说。你明明已经被同志们救走了,为什么还要听从谭忠恕摆布?”
“我、我受不了刑罚,那天同志们救我来之前,我就已经说了不该说的事。”于凤举哭着道,“那天枪声一响,谭忠恕立刻威胁我,说莪被救走后,要是不给他打电话,他就把我招供的事情登报,广而告之!组织对待叛徒一向从严处置,我真的不敢违背他的意思,我不敢啊……”
“懦夫!”宋敏仪咬牙切齿恨声骂道。
“我是懦夫!我怕死,我怕疼!可我真的没办法,我没办法呀……”于凤举痛哭流涕。
“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的电话?怎么打的,详细说!”唐颂道。
“我昨晚打的电话。”于凤举颤声道。“组织安排我和郑同恩撤离,让我们先在一处安全的地方暂时躲避,等风声过了就送我们出城。那个地方只有我和郑同恩在。郑同恩这几天发烧严重,我趁他昏睡,出来给谭忠恕打的电话。”
“接着往下说。”唐颂道。
于凤举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他问我在哪儿,我只能如实告诉他,然后他让我找机会去一趟永正裁缝店。我怕郑同恩怀疑我,直到今天早上我才找到机会再出来。”
“我在永正裁缝店见了谭忠恕,他让我成为他的棋子,潜伏在解放区,还给我起了個代号,叫‘钉子’……”
“你向谭忠恕都招供了什么!”唐颂打断他问道。
“没、没什么。”于凤举急忙道,“我都是和他虚以为蛇,没告诉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和郑同恩现在所在的地址。”
“还有呢?”唐颂问道。
“再就是我在组织中的身份和任务,”于凤举道,“除此之外,我供出了几个已经废弃掉的经费周转账号,再就没什么了。”
“你当我是傻子吗?”唐颂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是这样,你根本就不用怕谭忠恕登报!这种程度的招供,组织最多给你处分!”
于凤举嗫嚅道:“我其实还供出了一位同志,他是我的接头人,是我和军师的中间人。不过我后来问过救出我们后负责接应我们的周同志,他说这位同志在我被捕的第一时间就已经转移了,他是安全的。这个情况,我没有向组织上汇报。”
“那负责接应你的这位周同志,你有没有告诉谭忠恕?”唐颂问道。
“没有。”于凤举摇头。
“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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