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背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忠勤伯河和谢大河都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看到门口齐刷刷站着用膳回来的一群太医,忠勤伯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色越发跟黑炭一般难看。
谢大河心里却是拔凉拔凉的。
若是没有外人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忠勤伯或许还能饶了他,毕竟事关自己的名声,忠勤伯肯定不会往外传,还得想尽办法遮掩。
可偏偏太医的三十几个太医都听到了。
甚至向来跟他不对付的赵吏目,还故意跟他过不去一般大呼,“什么?伯爷竟然【不】【举】?”
原本只有那些太医听到谢大河的话,这一声惊呼,怕是外头的小厮和杂役都听到了。
赵吏目只是为了将谢大河挤出太医院,并不想得知忠勤伯。话刚出口就赶紧赔罪,“伯爷恕罪,下官非是有意污蔑,只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不过依我看,伯爷只是吃坏了肚子,有些腹泻吧?谢吏目,你为何胡说八道胡乱编排忠勤伯?”
忠勤伯虽然也恼赵吏目,可他道了歉,又故意指出谢大河是胡说八道,等于是维护了他的名声。对赵吏目自然没法再说什么。
对谢大河可就不同了。
不过一个不入流的吏目,谁给他的胆子敢曝出他的丑事?
忠勤伯宽袖一甩,将桌上的茶盏一扫。
啪!
茶盏掉到地上,碎成无数片。
忠勤伯黑着脸怒瞪着谢大河,“本伯爷也想知道,我与谢吏目素来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如此坏我名声?”
被忠勤伯如此下脸,谢大河又惊又怒,可见龚院正也一脸不善瞪着自己,只能忍着怒火跪下。
“下官没有胡说,伯爷确实是玩了太多女人,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导致身上的精元被榨干,你那玩意坏了,成了没有阉割的太监。”
整个太医院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在场的人都不敢置信地瞪着谢大河。
这谢吏目是疯了不成,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得罪忠勤伯?
谢大河也觉得自己疯了,他明明是要给忠勤伯赔罪,借口说自己最近不舒服,一时脑子糊涂说错了话。
怎么反而将心里藏着的话说了出来?
自己这是鬼上身了不成?
饶是忠勤伯能忍,这下也忍不住了。
大手往桌面上狠狠一拍,紧跟着站起来,脚一抬就对着谢大河的胸口死命踹去,“你他娘的,不过一个小小的吏目,谁给你的胆子污蔑我?本伯爷不发火,你就当我是死的不成?”
被人说不【举】,嘲讽是太监,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忍。
忠勤伯踹完谢大河还不解恨,转头瞪向门口,“龚大人,你好歹是院正,你们太医院的人就是如此张狂无礼吗?
今日之事,若不给本伯爷一个满意的交代,本伯爷定不轻饶。”
龚院正本就对谢大河多有不满,刚才去给薛贵妃复诊,因他开的方子效果不大好,薛贵妃对他颇有微词。
如今谢大河又惹出这般大祸,龚院正更是怒不可遏。
他面色阴沉地看着谢大河,厉声道:“谢大河,你屡次犯错,今日更是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忠勤伯。你可知罪?”
谢大河强忍着疼痛,挣扎着爬起来再次跪下想要认错求饶。可他就跟鬼上身了一般,嘴巴根本不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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