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承业被自己的猜想惊到了,这样看来,所有的困惑都解释清楚了。
“难怪戴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难怪会为了顾念初不惜得罪我们国公府,还要去了翠湖,想不到这薛盈居然是死去的宋君黎,我们都被她给骗了!”
“这就是你的证据?”江云暄提起的心又落了下去,肯定的说:“薛盈不是宋君黎。”
“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吗?世上会有这么多巧合?”孙承业想起今日婚宴上陆乐宁的描述,若是连伤口都巧合,也太过巧合了!
江云暄用书砸了下孙承业的脑袋,“先不论证据,如果你是宋君黎,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会自投罗网重返京城?会留下这么多把柄暴露自己?”
“当然不会了。”孙承业现在又有点不确定了,“可……”
江云暄分析道:“薛盈是孤女没错,但她背靠永安侯府,为顾念初仗义执言也说得过去。”
说的过去不代表此举没错。
“假设薛盈是死去的宋君黎,顾念初现在还会郁郁寡欢的在床上等死?”
提起顾念初,孙承业厌恶的皱紧眉头。
他以为她是装病,算账动手时也没收着点劲,加上她自得知宋君黎去世的消息以来,心虑过重,直接一病不起,现在就只能靠汤药吊着一口气。
顾念初若是此时去了,那岂不是做实他宠妾灭妻的事了。
不愧和那毒妇是好姐妹,讨人嫌的东西。
“所有的仅仅只是巧合?”孙承业还是觉得这个薛盈太可疑了。
“说是巧合,更像是刻意为之。”江云暄眯了眯寒眸,若有所思道:“或许宋君黎还活着,而薛盈就是她迷惑我们的棋子。”
所有的巧合都是刻意为之,都在诱导他们往一个错误的答案上靠。
孙承业轻啧,“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啊,要不是大哥你聪明,我还真落入她的圈套了。”
江云暄的猜想,比他更有说服力和可信度。
“薛盈一定知道宋君黎的下落,杀了薛盈,还不信她宋君黎不现身。”孙承业得意的笑道。
江云暄不以为意的又拿起书,扯了扯唇角,“为了一个薛盈而与永安侯府为敌,不就是薛盈这颗棋子的意义?”
对薛盈下手,才是真正的落计,就算知道薛盈不是宋君黎又怎样,最后还不是得罪了永安侯府。
到时候就从对付一个势单力薄的宋君黎变为对付实力雄厚的永安侯府,而世家大族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她宋君黎只需坐收渔翁之利。
好阴险的毒计。
“这毒妇八百个心眼子啊!”孙承业错愕的拍了下桌子,对江云暄越发钦佩,“还好大哥你比她心眼子多,一眼就看出那毒妇的诡计。”
江云暄眼睛始终盯在书上,“这些都是我们的猜想,也许宋君黎就是死了呢,幕后之人另有其人。”
孙承业被绕的头大,苦着脸道:“事情怎么越来越复杂,我们就这么干等着?”
“确定身份不就好了。”林墨芷推门而入,端着药碗递给江云暄,“薛盈不就是突破口。”
江云暄拿起药碗一口闷了,沉了沉脸色,“听了多久?”
“都听到了。”林墨芷脸色也挂了起来,没有否认,气鼓鼓的问,“害怕我对你的小娇妻赶尽杀绝?”
江云暄抬手弹了下她的脑门,“你才是我唯一的妻子,乱吃什么醋。”
说着温柔的牵起她的手,搓搓她发冷的手,“想听进来就是了,站在外面不觉得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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