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裁缝店出来,沈央央随黎枫去了朱缜的家具厂。
厂子占地不小,门口辟出一块做成了店面,展示着自家制作的家具。
工艺确实不错,
只是样式略显老旧。
沈央央大致浏览了一番,便和黎枫取了定制好的东西。
她清空了自己的衣柜,趁着郑远宁等人帮忙搬运的机会,直接将家具安置到了白彦和白彬的房间,原来的床则移到了给白苏苏准备的房间。
家中正房共四间,除了堂屋,正好够他们居住。
白彦和白彬已经长大,白苏苏自然要单独睡。
郑远宁帮着安置好家具后,带着人回厂里继续忙碌。
黎枫休息片刻,便去菜地翻土,三个孩子也跟去帮忙。
黎枫在前头挥锄头,孩子们就在后面捡拾翻出的杂草。
沈央央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把买来的菜苗放在后院阴凉处,转身回房。
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她想先把因搬家具而弄乱的房间收拾一下。
孩子的东西简单,铺好床,叠好衣物就行。
她自己的物品也不难整理。
沈央央手里拿着那件精致的红旗袍,嘴角不经意间勾起了微笑。
黎枫这家伙,说不让操心还真是一点不含糊,连婚礼的衣服都安排得妥妥帖帖。
可他平时连看她穿条宽松牛仔裤都要嘀咕两句显身材,怎么这次倒大方起来,同意婚礼上穿旗袍?
旗袍,那可是紧身的代名词啊!
他脑子里打的什么算盘?
沈央央心里正嘀咕,答案很快就自己送上门了——
原来,黎枫根本没细想。
正忙活午饭的她,见黎枫进门,咕咚咚喝了几大口水。
腰一插,眉头紧锁,开口就是一通抱怨:
“我就知道,朱缜他娘还是瞅我不舒服!恨我娶了媳妇儿,朱缜那小子却单着,非得搅和咱俩。看看这旗袍,后摆短得跟啥似的,一阵风来不吹飞了?”
黎枫说着,牙齿咬得咯咯响。
啥玩意儿嘛,这叫旗袍?
哪家新娘子这么穿?
沈央央心里暗自发笑:“旁边有盘扣呢,哪能随便掀开?再说长度刚好到膝盖上面,旗袍都这样,你定做的时候不晓得了?咋这会儿倒埋怨起朱大娘儿了?人家哪有你说得这样狭隘?”
“她图啥拆散咱俩?”
“有什么好处?”
黎枫见沈央央竟帮着朱缜妈说话,脸色更难看了。
“你到底是谁的媳妇儿?”
“胳膊肘往外拐呢?”
“她以前的衣服都挺好,谁知道这次玩这套?你还帮她说话,反过来责怪我!”
他明明要的是城里流行的,洋气的,钱也没少给,结果整出这出?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村里那些糙汉子,见她穿成这样,能不多想?
越想越气,黎枫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双手叉腰。
“我警告你!”
“那破旗袍不准穿!”
“你胆敢穿出去给那些色眯眯的老头看,小心我打折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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