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验亲没有异议,但想必陛下不太相信。”
关庭颔首,“一次不忠,终生不用。”
夏帝性子多疑,他不信才是合理的。
到这一步,信王几乎没有再和太子以及其他皇子相争的机会。
兴许运气好,没多久被赶回封地;运气不好,只怕后面的日子不会好过。
也难怪近来信王府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良妃一步棋,是死局。
关庭将前因后果捋了个大概,看向关月的眼神愈发复杂。
“既然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好说,你自己做事时多加小心。”
“多谢父亲。”
关庭看向窗外,雪景依旧。
不过难得的是出了太阳,仅仅是看着都觉得比前几日暖和。
“今日倒是难得的好天气,回去好好休息吧。”
关月起身,朝他行了一礼,依言退出房门。
门外,迎香早已等候多时。
关月领着她往松涛苑走,问,“怎么没直接回院子?”
“奴婢想等小姐一起。”
关月笑了笑,“走吧,今日也累了,回去歇歇。”
……
一日日过去,永菲宫照旧被封着,良妃还在,她身边亲近的宫女却一个个被带了出去,没有再回来。
这于她而言,仿佛是凌迟,一刀一刀地割在她心里。
信王府也寂静无声,大门不常开,人员进出极少。
渐渐到了原定的婚期,众人见礼部仍旧没有动作,私下的猜测也多了起来。
信王一派的人有的见势不好,另投他处,有的虽留下来了,一心为他谋划,收获却微乎其微。
当一皇子的血脉被打上疑点时,他所行所言只要稍有差池,都会成为旁人大肆攻击的点。
所以,不能有一点错处。
至少,得蛰伏过这个冬天再论。
等入了三月,春闱临近,各方学子赶赴盛京,沉寂了一冬雪道融化,桃花气息吹拂过来,一片祥和。
关月坐在常记二楼,透过窗缝,看着街上行人如织,问道,“阿坚可进京了?”
迎香回答道,“已经进京了,就住在清平客栈。”
“可做过伪装?”
“不曾,”迎香说道,“现在考场盘查严格,做伪装容易被看出来。阿坚的脚已经没有问题了,这几个月身子也养好了些,整个人精气神都不一样了,早就没有了从前的影子,若不是单独留意他,看不出来的。”
“对了小姐,阿坚还说想过来拜见您,您看是……?”
关月放下即将送到嘴边的杯盏,摇头道,“让他安心备考吧,日后还有见面的机会。”
现在若是被人发现和她有接触,容易出事。
“好,奴婢这就让人告诉他。”
迎香离开后,关月才抿下一口茶。
她看着面前摆放着的一盆绿萝,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开春了,该抽新芽了。
关月垂了眸子。
不过最近倒是一直没听到陆大人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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