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知道?”
戏谑的语气引得关月侧目,“你不愿意说就算了。”
“去了惠州一带,调查走私之事,”陆淮舟接着她的话道,“没有不愿意说。”
关月垂眸,嘴角忍不住微微翘起,却在抬眼的不经意间看到他腰间的布料颜色似乎深了些。
“你受伤了?”
“嗯,”陆淮舟看着他,“要帮我包扎吗?”
他在外办差,大多时候都会选择深色的衣裳,尤其是墨色。
这样即便受伤了见了血,也不容易瞧出来。
没想到关月眼尖,竟这么快就发现了。
关月蹙眉,盯着那一块深色的地方,“玄竹呢?”
“出去做事了,不在盛京。”
在漱石院擦拭剑身的玄竹突然打了个喷嚏,差点把面前的木桶掀翻。
谁在念叨她?
“我不太会做精细活儿,也不懂医术,我去叫迎香进来。”
关月起身就要往外走,陆淮舟突然拉住她的手腕,往自己跟前拽了拽,很固执地说了句,“你来。”
关月动了动手腕,挣脱不开。
她哭笑不得,“见了血,总得上药吧,这里没有药,我得让迎香去买。”
陆淮舟见她不动不走了,终于舍得松了些力气,“我已经吩咐玄鹤去买了,一会儿就送过来,你坐下陪我说说话。”
关月一听,这话奇怪,“你故意的?”
陆淮舟轻笑,“我故意什么了?”
“有伤不回府,故意跑来我这儿,”关月慢条斯理道,“陆大人这是有所图啊。”
“是啊。”
陆淮舟一点不否认自己的心思,看向她的眼神并不算清白。
关月不知怎么回应他,恰好这时再次传来叩门声。
“我去开门。”
她迅速起身,门外果然是玄鹤。
兴许是没想到关月动作如此之快,他抬起的手都还没来得及放下,“关二小姐,这是大人要的东西。”
他将一个小盒子递到关月面前,关月看了一眼,“你不进去?”
玄鹤点头,“我就不进去了,您拿好。”
说完后,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
关月清点了一下盒子里的东西,还算齐全。
陆淮舟伤在右侧腹,少不得宽衣解带。
但关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伸手朝陆淮舟的衣带处去,快碰上时又停下,“大人,要不您自己来?”
“我受伤了。”
关月咬牙,“你伤的又不是手!”
陆淮舟见她露出尖牙,心知不能把人逼急了,依她所言,自己动手解了衣带,慢慢露出腰腹来。
腰间很结实,没有赘肉,胸口和腹部纵横着或大或小的疤痕,看起来过了很久,已经愈合了。
左侧腹是新伤,血迹模糊,不知深浅,关月只好先用清水给他清洗伤口,露出伤口原本的形貌。
“像是剑伤?”
陆淮舟嗯了一声,“是。”
“好在不是夏日,不然就你这么闷着,少不得起炎。”
关月清洗完伤口后,将药倒在了白布上,用手笼着,将带药的一面轻轻敷在他的伤口上。
贴上去的时候,陆淮舟腰腹箭动了动,却没有出声。
关月蹙眉,手上动作却没停,“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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