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月眉毛为挑,“可当真?”
“小道消息,传到我耳朵里罢了,听听就行。”
皇室再过节俭,在普通百姓眼中依旧是富贵泼天,衡量标准不同罢了。
“柳家抄家后,钱财都入了官库?”
“是。”
“也是笔不小的收入。”
关月笑了笑,随便听了一耳朵,没太放在心上。
转而说回了曾裕林。
“右相这个人,你了解多少?”
阿坚:“目前只是打过两次照面而已,他是陛下一手提拔起来的人,看着不显山不露水,但很是得势,太子都得礼让三分。”
门外有伙计前来送碗,两人便停下了话头。
待房门重新合上,关月才缓缓开口,“老臣……你自己要小心。”
对于有些人来说,得不到便要毁掉,以免以后站在敌对面。
阿坚之于曾裕林,想必就是如此。
“我明白。”
两人又说了一会子闲话,待碗中的奶豆花吃完,一前一后离开了常记。
关月有几日没出门了,此刻也不着急回去,跟迎香慢慢悠悠在街边的铺子流连。
她看上了一对耳饰。
银丝链尾部串着一颗适宜大小的珍珠,很简单的样式,但润白的珍珠瞧着实在可爱,关月一眼就注意到了,示意掌柜的包起来。
有人从铺子二楼下来,同样拿着一对耳饰,翠绿色的,爱不释手,叫掌柜的收银子。
关月起先没注意到她,等开口时,才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扭头一看,竟是久未曾见的裴雨荷。
裴雨荷早就发现了她,此刻对着她微微一笑,“关二小姐这些日子不见消瘦,怎么看起来还丰腴了些呢?”
信王倒,她唯一上嫁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况且已有过婚约的人,日后只怕再议亲,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小门小户,裴雨荷竟看不出她丝毫伤心的模样。
“没做亏心事,自然吃得好睡得早气色也好。”
关月眉毛微挑,“裴小姐在云音寺丢的脸如今是找回来了?”
当初她陷害关子瑶不成,反被戳穿,在一众夫人小姐面前丢尽了脸,好长时间都没出现在众人面前。
如今出门,倒像是没事人了一样。
裴雨荷嗤笑一声,“你不必激我,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可比我的事受关注多了。”
“可不敢与裴小姐一概而论,”关月反驳道,“毕竟在旁人眼中我是受害者,你是施害者。”
“关二小姐这张嘴真厉害,看得我手痒。”
关月蓦然凑近她,“敢动手吗?”
裴雨荷蹙眉,警惕地看了看她,又环顾四周。
关月瞧着她微变的脸色,撤了两步,回到原来的位置上,“既然不敢动手,就别逞能,平白惹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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