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话我不能听的吗?”苏词好奇地看着七喜。
赵世逐闻言便下了命令:“说!”
七喜垮下脸,只好道出自己的尴尬境地:“库房钥匙在太夫人手中,奴婢去索要,好像不大妥当。”
要不就让苏词去要吧,苏词能要到,就是苏词的本事。
苏词闻言作为难状,对赵世逐道:“母亲不会以为我要抢夺掌管王府的大权吧?殿下,要不还是算了,我真不是个会管家的。”
赵世逐却和她扛上了:“本王亲自去跟母亲拿库房钥匙,既然本王说要把中馈大权交给你,你只管放开手脚。”
接着他起身:“本王去拿钥匙,你等着。”
“殿下别……”苏词假惺惺地作阻止状,当然,最后她没能拦下赵世逐。
等到赵世逐主仆一走远,苏词小声对四雪道:“想必昨儿晚上白霜把端王伺候得很舒服,不然怎么会轻易把库房钥匙给我?”
四雪这时觉得主子英明:“王妃是对的,殿下的人和心不要没关系,但一定要掌握财政大权,这样王府上上下下都要看王妃的脸色行事。”
想想那么多人都在背地里道王妃的是非,但生杀大权掌握在王妃的手中,想想都觉得痛快!
只不过经昨晚一役,赵世逐在和煦斋留宿的消息不只传遍了王府,还传遍了整个凉州,现在凉州所有人都觉得王妃是不得殿下宠爱的深闺怨妇。
王妃未出阁前曾被很多人羡慕,如今嫁进王府,沦落成这般,不知有多少人等着看王妃的笑话,只这些事她不敢跟王妃说。
她却不知,有弹幕在,什么事都瞒不过苏词的耳目。凉州的那些风言风语苏词很快就知道了,但她一点也不在意。
怨妇就怨妇呗,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个可怜人,她越可怜,赵世逐就越得在管家这件事上给她一点甜头尝尝,如此才能向她爹交待。
她琢磨了一回,静等赵世逐那边传来好消息。
定静堂内,高氏看到赵世逐的一瞬间还很开心,正想问问昨儿晚上他有没有幸白霜,但赵世逐却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儿子此趟前来,是想把库房钥匙交给阿词。”
高氏脸色微变,怎么也没想到赵世逐会突然决定把掌家权交给苏词。
苏词明明就是个不受宠的,为何浊清要把库房钥匙交给苏词?
“苏词的品性我曾听说过,听说不学无术,你确定要冒这么大的险,把库房钥匙交给她?”高氏沉声问道。
她心里肯定是不高兴的,再怎么说他们母子感情一直都不错,虽然浊清是她的养子,但她对他的恩情是生母也无法比拟的。
这些年来,浊清也一直很孝顺她,几乎对她言听计从。
“别看阿词看着顽劣,实则很聪慧。母亲届时多多对她指点一二,儿子相信她一定能管理好王府。有母亲在,她闯不出大的乱子。”赵世逐微笑回道。
宁嬷嬷这时站不住了,她站出来说道:“这可是掌家大权,王府在凉州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了一些家底,若是王妃掌管不力,掏空王府,届时谁来担责?殿下即便对王妃怀有愧疚之心,那也不能把掌家权随随便便交到一个这样的女人手里。”
赵世逐刚开始还算听得认真,后来听宁嬷嬷说苏词是“这样的女人”时,他突然明白为何王府上上下下都对苏词不敬了。
是他给了所有人错误讯息,让其他人都敢看轻苏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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