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客姑娘娇笑道:“我家姑娘说,世子并未说大话,您的半句能顶别人十句呢!请楼!
围观众人一惊:“草包世子还能写诗
世子眼睛微微眯起,转头朝人群中扫去,想要找到说话之人是谁。
却见他模样俊秀,头戴世子乌纱,身着银丝暗纹蟒服,只是收起笑容便自有威严在身,一时间有点不像是曾经的那个浪荡子了。
那说话之人也不傻,不过是仗着人群混乱罢了。
他见世子隐隐有怒意,哪敢真的挑衅这份威严,立马缩在了人群之中。
有人于人群中喊道:“把世子刚刚写的诗拿出来,让我们看看是不是柳行首放水了!
世子沉默片刻,继而潇洒的朗声大笑竟是再也不将这些攻讦自己的话放在心:“随你们怎么说,反正我能二楼,你们不去,气死你们!喝酒去喽!
世子大手一挥,颇有江湖豪情,
他不再理会这些人,转身兴奋的对梁狗儿招招手:“快快快,抬着陈迹一起楼喝酒!
所有人目光朝陈迹他们看来,这怎么还抬着个睡觉的
“为什么这么多人抬着他啊
“可能身有残疾,腿不能行
“好可怜。
梁狗儿和梁猫儿抬着竹椅往前走,刘曲星笑道:“这下,陈迹要在洛城里出名了。
余登科于心不忍:“还不如把他放在医馆里,也免得被人说是残疾。
梁狗儿大大咧咧说道:“你我江湖儿女,喝酒怎么能少了一个人,他一个人在医馆多苦闷,自然要一起喝!喝到早,咱们再抬着他登鼓楼看日出,那才叫一个痛9快!
这会儿陈迹已经又死一次醒来了,但他听着周围议论,实在没有勇气睁眼.
他闭着眼睛,咬牙切齿道:“别聊了赶紧走!
梁狗儿与刘曲星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醒着呢!入得绣楼,楼内清幽淡雅,大堂当中竟还挖了一方鱼池,养着三五条锦鲤。
众人正要楼,迎面从楼梯走下一位好看的侍女,世子忽然抬手,示意梁狗儿带着梁猫儿在侍女面前停下,
世子拍了拍陈迹:“陈迹,看看这位姑娘,长得极好。
侍女捂嘴浅笑。
陈迹不肯睁眼,死活也不干这种丢人的事,可世子竟贱嗖嗖的不走了。
不知僵持多久,如坐针毡的陈迹快速睁开眼睛,又迅速闭,牙都快要咬碎了:“看过了,快楼。
世子哈哈大笑:“只是看看怕什么,莫要害羞!
陈迹:……
你们倒是没把我当残疾人,但你们也没把我当人…
“平日里见你!世子走在竹椅旁调侃道:挺淡定,今日怎如此矜持。
陈迹转头看着他:“你也是被抬过来的
“哈哈哈哈。”
众人欢笑声冲楼顶,仿佛在房梁盘旋着,经久不散。
陈迹只觉得万分尴尬,可尴尬片刻,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他骂骂咧咧说道:“等我伤势好了,把你们全杀了……
就在远隔数十丈的街道,金猪与一名密谍做富商打扮,正悄悄关注着绣楼。
金猪正低声说道:“此绣楼要重点关注,如今洛城正值多事之秋,今天也不是什么良辰吉日,他选择今天开业事有蹊跷。
还有那柳行首,金陵待得好好的,突然跑洛城来干嘛”
“大人,我朝各地清吟小班开业剪彩请金陵秦淮河的行首过来已是惯例,毕竟名声在外,大家都知道秦淮河的才是最好的。
金猪却摇摇头:“不同不同,这段时间所有出现在洛城的生面孔,我们都要盯紧了。
还有这位世子和郡主,东林书院一个月前就休业了,就算乘马车回来要半个月,那另外半个月里他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查一下。”
“在洛城地界,惹靖王府会不会:……
金猪微微眯起眼睛,冷笑道:“如果没有靖王府撑腰,刘家敢通敌吗就算谋逆造反,他也得给自己找个新主子才行。
若没靖王,他刘家难不成自己坐龙椅他也配!徐家、陈家、齐家、胡家、羊家还不生吞了他
金猪很清楚一个道理,刘家即便谋反成功,也坐不了那张椅子,所以对方必须选个人来坐。
那么对方选的是谁福郡王、齐郡王、安郡王这三个都还年轻,根本没有一呼百应的本领,唯有靖王才有资格成为刘家的底气。
正聊着,金猪眼睁睁看着陈迹被梁狗儿、梁猫儿抬进了绣楼,一旁还有白鲤郡主帮忙抬着扶手.…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是我吃了什么脏东西眼花了吗,你快看看,梁猫儿和梁狗儿抬着的人,是不是陈迹
心腹密谍干涩道:“是他。
金猪更惊了:“这小子在靖王府的地位这么高!我明日得去探望探望他,交代他好好看住世子与郡主,想办法把王府勾连景朝的证据挖出来!
得绣楼二层,却见这里布置奇怪:所有雅座被一层层从房顶垂下的纱巾帷幕隔挡着,仿佛与世隔绝一般。
世子惊奇道:“这是何意都坐在这帷幕后面,还怎么看得到柳行首”
侍女在一旁解释道:“这便是今晚的游戏,秋高气爽,我家姑娘说要以秋为题,人人得做三首与秋相关的诗词来才行。
雅座外遮挡的帷幕有三层,写出一首便揭一层,三首写完方可见我家姑娘。
世子环顾四周,却见正有侍女揭去陈问宗那边的三层帷幕,对方竟是已把三首诗都写完了。
再看另一雅座,正有人从帷幕之后递出一张宣纸来,很快,有侍女来将雅座外的帷幕揭去,显露出里面正襟危坐的刘明显来。
世子下意识看向陈迹,可陈迹竟再次进入梦乡。
他催促道:“白鲤,快,捐香火钱!
白鲤郡主从小荷包里掏出三枚金瓜子赛进陈迹手心里,可这一次,躺在竹椅的陈迹并没有醒。
世子低呼一声:“坏了,给钱都不好使,是真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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