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穿着一身朱红色的官服,玉带,快步走了,年轻的官员看着那代表着天下大势的书卷,也只才写了几句,老者背影已看不到了,只能见到夜色之下,风起云高挂。
若是那位越千峰将军真的冲过了关城,到了江州京城。
亦或者说,天下都知道了越千峰将军似乎是打算冲撞关城,他真的是这样打算的吗?
他看着天上云气流转,遮掩明月舒朗。
“要变天了……”
………………
在秘境之中。
面对着薛神将的问题。
李观一勉勉强强用之前知道的那些孙子兵法之类的典故回应了,薛神将摇了摇头,淡淡道:“夸夸其谈啊,战场没有这样简单的,你应该没有上过战场,说出的话语,是兵家的学子都会说的东西,却不懂其奥妙。”
“嗯,正确的废话罢了,你只会重复而已,说的挺好的,下次不要说了。”
“避实击虚,你要如何知是虚实;知己知彼,你怎么知道你所知道的是真是假?为将五德,如何操守,如何练兵,如何结阵,如何连兵戈之气,如何令士卒有必死之心而无必胜之念,却可战而胜之?”
“山川地势,何者可驻扎营寨;天时风雨,如何顺势强攻?”
“军中有将有二心,如何镇压之;军中战将落败,该如何?”
“用间之法三十二,死间之法一十六,分别是什么?”
“如何辨别敌间,如何反而用之,基础战阵三十六类,这些还只是兵家临战的本领,掌握了这些才算是个将军,才有资格背负成百上千人的性命和家国。”
“目光长远,足以谋划军略大势,而不只是阵势,才能算是名将,你却不过只是个学舌鹦鹉,我的晚辈里面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难道我薛家此刻已不再研读兵书了?”
薛神将似乎开始怀疑自己的后人,眼神却多是调侃玩笑。
李观一嘴角扯了扯。
这神将提起笔,在少年人额头落笔写了个一。
嘴角微微翘起,道:“不过,还好,看来我的准备没有白费。”
“我来告诉你各类的情况该如何破解。”
他开始讲述率兵的骑兵战术和弯月冲击阵法,足足一个时辰之后,少年人浮出水面,看书的瑶光看到李观一翻身倒在石头上。
瑶光嗓音宁静:“您看起来很疲惫。”
李观一捂着额头。
想着刚刚自己疲惫无比的时候薛神将不断讲述推演战阵。
繁复,缜密而有体系。
“我感觉,兵法知识用一种卑鄙的方式,进入了我的脑子。”
李观一进入到了一段规律的生活当中,每日白天练箭,练功,下午则出城前往秘境修行,他想得到星光洗练根基,以证最上乘入境之法,就必须要来,而每次战斗完,服下丹药,身躯疲惫的时候。
薛神将会单方面强行教导他诸兵法。
《战阵综述》,《兵法心要》,《兵典》,《草庐经略》,《将苑》,《万机论》,《六韬三略》,《水战兵法》……各类兵书,李观一过目不忘,思维敏捷,可举一反三,薛神将便又加大教导难度。
每胜一人,便以此人五百年前所擅兵法,战法教导之。
非得李观一击破才是。
如此日子也算是充实,时日渐渐过去了十多天,李观一仍旧还不知到这种教导有什么用处,可这一日回程,抬起头扫过城防,却是微微一怔,脑海中自然得到结论。
城防收紧了。
就连更换的城门守卫,也是经历过真战阵的精锐,擅长步战,弓箭和弩箭配备是交错射法。
是用来应对步战强者突然闯阵的防御。
若是以城门为基准的话,应该有一员大将在距此不远处,嗯,这些百姓虽然衣衫朴素,但是应该是手持铁链钩锁,用来绊马的特殊兵种,是很扎实的防御类型。
李观一走如城中的时候,方才意识到自己的脑子做了什么判断。
脸上神色沉重,伸出手按着额头。
先有些欣喜,而后又疑惑,欣喜于那位薛神将教导自己,竟也有了如此的蜕变,却又惊愕疑惑,关翼城这样的大城这样的防备,那就是说,有人要攻城?
谁这么疯?
既然这样的话,得要把婶娘先带到薛家,李观一做出判断,往薛家去了,与此同时心中在思索一件事情,便是自己丹药服完了,因为在秘境的淬炼,他对丹药的消耗比起寻常人大许多。
而丹药昂贵,总不能还是再问大小姐拿钱。
近几日倒是给薛长青说故事,得了些银子,勉强对付一番。
转过身来,听到有人在喊:“算命推占,无所不懂,紫微斗数,大小六壬,皆在掌中,呵,小友且留步,老夫看你额头发黑,近日恐怕有血光兵戈之灾啊。”
李观一听到声音熟悉,看到了一老者。
正是之前爬墙的那位【司命】。
老者也看到李观一,嘴角微微勾起。
正要开口。
李观一瞳孔收缩,视线偏移,看到了老者旁边的巨大玄龟。
老者抚须动作凝滞,眼睛瞪大。
看到了李观一肩膀上的白虎,手臂上的赤龙。
双方一时凝滞。
而后双方都注意到了对方的视线,面色皆有变化。
老者道:“你看得到?!”
李观一皱眉转身就走,老者把摊子一扔,跳到桌子上,朝着前面追过去,叫道:“徒弟,徒弟你站住!”
李观一走得更快。
老者一个飞扑,直接抱住少年大腿。
“徒弟,不,不是。”
“你不愿意当徒弟,那你当我师父怎么样?!”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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