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窟内陷入了安静,呼延道一副低眉垂眼的沉思状态,所有人都在盯着他。
都不知道他会如何决定,都在等着他的最后决定。
好一会儿后,呼延道徐徐道:“还是那句话,这只是你一家之言,我需要验证真伪,如果宿元宗知道消息后,真的来灭口,那我便信你所言。”
师春等人松了口气,这话算是答应了合作。
“好,就听呼延兄的安排。”师春一本正经的应下,心里好笑,将心比心,就知道对方扛不住第一的诱惑。
“等我安排。”呼延道微微点头,旋即偏头吩咐道:“茅师弟,你给他们安排个落脚点。”
一旁那位名叫茅仲,立刻伸手邀请师春等人,“请跟我来。”
师春几个当即再次用篷布蒙了身形告辞。
“褚兄留一下。”呼延道喊住了要跟着一起离开的褚竞堂。
褚竞堂只好留步,到他跟前问,“呼延兄有何吩咐?”
呼延道等师春等人跳出了洞口,才问道:“那漂亮女子是他们的师妹?我记得宿元宗好像有传话,说这王、高二人的师妹被生洲的什么人糟蹋而亡了,让各方遇到那个白什么的不要放过之类的。”
“白术川。”褚竞堂直接提醒了出来,他是被反复灌输了個清楚的,“他们也以为死了,后来她又用子母符联系了他们,也不知是怎么脱的身,他们也问不出来。唉,人已经被糟蹋的不太正常了,现在郁郁寡言的,都不跟人说话了。”
呼延道皱着眉头绷着脸颊,“好好的一个人,被糟蹋成了这样。生洲的,白术川是吧,师弟这人得记住,真要遇了不能放过,还真敢欺我们玄洲无人了。”
以前接到宿元宗那边传话时,他还没什么感觉,今天见到了人,这么漂亮的一人,居然被恶贼给祸害了,想想都生气。
谁不是呢,剩下的那位师弟名叫金早功,也是因象蓝儿的美貌咽不下那口气,颔首道:“记住了,生洲的白术川,落我手里定不放过他。”
呼延道回头又问:“褚兄,宿元宗这事,知道的人多吗?”
褚竞堂道:“不太清楚,我不知道除了跟我们讲过后外,还有没有跟别人说过。”
呼延道哦了声,继而语重心长道:“褚兄,这不是小事,事情未验证前,万不可乱传呐。”
褚竞堂连连点头,“这个我自然知晓,绝不会乱传。不过我估计呀,这事十有八九是真,王、高二人当时被晏几留下时,我们不少人是亲眼所见呐,后来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了,唉。”摇头叹气,颇有人心不古的意味。
呼延道:“嗯,褚兄为人早已久仰,我是信得过的,先回去歇着吧,剩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安排。”
“好好好。”褚竞堂拱手告别。
洞内没了外人,金早功面露了欣喜之色,凑到师兄跟前,“师兄,王胜的办法不错呀,照此而为的话,最后关头来那么一下,我们不用做什么,就能躺着夺魁了,我元剑宫将名扬天下,师兄这魁首也将名动天下。回去后,对师门暗中交代出咱们这背后的努力手段,必又是大功一件!”
呼延道斜睨道:“你以为这玄洲的第一是那么好拿的?”
金早功略怔,“又不需我们过多操持,只需顺水推舟,便唾手可得,如何好拿不得?”
呼延道沉吟着微微摇头道:“他若不提这助我夺魁之事,我还有点犹豫,担心宿元宗会对我们不利,说到了夺魁,反倒让我清醒了,想到了临行前宗门对我的交代。”
金早功讶异,“宗门有何交代?”
呼延道轻轻感慨道:“宗门有交代,不要跟宿元宗争第一,还特别交代了,就算有得第一的机会,也不能要,尽量支持宿元宗夺魁。我当时正满怀壮志,也很不理解,问了为什么。
宗门解释说,宿元宗不仅仅是玄洲第一大派,还是胜神洲第一大派,势大根深,无论是天庭那边,还是王庭这边,有些忌讳连域主都要给几分薄面。只要玄洲能夺第一,玄洲内部谁是第一,域主是不会在乎的。
其中道理,你应该能明白,其他洲的门派若争赢了宿元宗,其域主会很高兴,宿元宗若敢明着发难,其域主定不会坐视,否则颜面何在,今后谁人还愿听命?其他洲的门派赢了,宿元宗也未必会怎样,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宁与外贼,也不能输给自家人。
反正大概的意思是,我元剑宫与宿元宗的实力相差太过巨大,德不配位,强抢这第一,只会给自己惹麻烦。尽力支持宿元宗拿了第一,我元剑宫若有拿第二的机会,宿元宗但凡懂点事也知道该怎么做。”
闻听这番言论,金早功顿有些丧气,“那你还答应王胜…”说到这一怔,意识猛抬头道:“师兄莫非想出卖他?”
呼延道:“若真是什么都不干,就能躺着拿第一,那我元剑宫拿也就拿了。
若背后还要帮着做作两下,那这第一就绝不能碰了,谁敢保证这事将来不会传出去?坏了宿元宗的名声,一旦让宿元宗知道了是我元剑宫在背后搞鬼,这比抢他们第一还事大,绝对要报复。
也得亏宗门有提醒在先,否则我怕是要利欲熏心着那王胜的道,如此把柄握在了人家的手里,岂不是要寝食难安?所以谈不什么出卖,我也是顺从宗门的意思,尽量支持宿元宗夺魁而已。”
金早功叹了口气,微微颔首道:“师兄说的是,既有决断,我等从命便是。”
呼延道转身面对道:“伱回头跟几位师弟交代一下,我去一趟木兰青青那边,与她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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