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还在王都的时候,边继雄就已经把边惟英骂了个狗血喷头,面对边惟英的强词夺理,甚至还忍不住动了手,给了边惟英一记耳光。
连殷蕙馨都不相护也骂了女儿糊涂。
这一点,边惟英并未告诉师春他们。
好不容易等到商议结束了,天色已临近傍晚。
看到出来拐走的师父,庞天圣立马追了去,跟屁虫似的唠叨,“师父,再让师春他们两个住我罚事院,不合适吧?”
闻听此言,边继雄脚步一顿,之前忧虑满怀,此时经提醒才想起这茬小事,然转念一想,还真不知道该将师春他们安置去哪个部门好。
那就不是正经无亢山弟子,事关无亢山内情和机密的地方,不宜让两人介入。
想了想,问道:“他们两个对住在罚事院有什么怨言吗?”
庞天圣:“目前倒没听说什么怨言,但是师父,他们两个对我有意见,跟我有仇,呆在罚事院可能会出事啊!”
“能出什么事?”边继雄又脚步开动,“想多了,暂时让他们住那。”
庞天圣急了,追着不放,“师父,听说他们当王庭人马的面都敢乱杀人,何况是在罚事院…”
边继雄一口打断,“好了,你避着点就行。”
还有要紧事处理,没空跟他瞎扯这个。
顿步的庞天圣呆呆无语,好一会儿后,垂头丧气转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而回。
结果半路又被人拦下了,“胖师叔,去哪了,真让我好找。边惟英边师叔找您,让您过去一趟。”
好吧,庞天圣又转向去了边惟英那。
边惟英也没跟他客气,有事直接吩咐,“庞师兄,听说师春他们还在你罚事院,明天开始还是老样子,让他们两个往我这挑水。”
“啊,还让他们挑水?”庞天圣吓一跳,慌忙摆手,“不行不行,他们现在是功臣,只是暂住罚事院,怎么还能让他们干杂活,我开这口非被他们打死不可。对了,师妹,我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你不能见死不救……”
他噼里啪啦将自己的担忧讲了出来。
边惟英看这没出息的真没用,干脆以他为借口,亲自去了趟罚事院,帮这位胖师兄出了个头。
吧唧吧唧的交情,师春自然要给面子,保证了不再打庞天圣。
但有些面子是不能给的,还让他们干杂活挑水的事绝不接受。
师春很清楚这女人背地里没人的时候喜欢干什么,这哪是什么挑水,分明是让去吃口水的,他不喜欢老是被考验意志,很难受的。
庞天圣若敢再让他们干杂活,也照打不误。
边惟英恼了他一眼便离开了,琢磨着回头弄对子母符,给师春一只方便联系。
宗门禁地,盘膝打坐的白袍老者恍如石雕,一任宗主,边阙。
他身后不远处,边继雄跪坐,将相关情况进行禀报后,叹道:“现在怎么弄,杀又不好杀,碣云山那边又随时会发难。”
白袍边阙道:“从天雨流星大会的成绩来看,邪门的离谱,我不信弄出这样的成绩会没有魔道的干预,这魔道看来比我们想象的更猖狂,竟敢公然张扬到如此地步。
之前不动他们,是想挖出隐藏在山的内奸是什么人,那个师春要找的人到底是谁,至今毫无端倪,隐藏的太深。
事情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惟康那孩子不可能一直关着不放,他是边家的未来,也是无亢山的未来,不能把他逼废了。
准备动手吧,等把师春他们抓了,再看看能不能撬开他的嘴挖出内奸,争取将这些图谋不轨的魔道全部铲除了!”
边继雄担忧道:“这些魔徒恐怕不止表面几人那么简单,背后若有势众,仅凭我无亢山恐怕吃不消。父亲,当多做准备才行。”
白袍边阙:“以我无亢山一己之力,怎敢与魔道作对,此事我自然是要联系王庭那边出手,王庭一旦出手,势若惊雷,给碣云山一百个胆也不敢妄动,被误会成魔道帮凶,谁都保不了他们。”
边继雄目光一亮,“父亲高明,如此一来,困局顿解,再也不用向那些得罪的势力做什么交代。”
最近一直徘徊在他心头的阴云,终于散开了,他的心情也霍然开朗了起来。
夜深后,那些缠着师春等人听故事的人,终于也散了,各回了各屋休息。
吴斤两站在屋檐下看了看夜空,又蹦到屋顶看了看无亢山的璀璨灯火,眉宇间有深思、凝思神色。
回到屋里关了门后,见师春正摆出盘膝打坐的动作,当即凑到一旁坐下了,低声道:“春天,咱们还跑回来干嘛,这里不会给咱们修炼资源,也不会给咱们好处。
在王都,有南公子助威,就该趁机逼边继雄让咱们退出门派的,现在无亢山若卡着不让咱们退出,咱们还能背叛师门不成?这可是修行界大忌,没哪方势力会纵容此风的。”
师春:“放心,要退,我现在随时有办法退出,走之前得把该拿的好处拿了,不能白来一趟。”
吴斤两:“啥,还惦记定身符炼制秘法?那玩意不是离了无亢山就没用了吗?”
师春:“你忘了我修为是怎么突破的?这里可能躲了条更大的鱼,不回来确认一把,如何能甘心?”
吴斤两恍然大悟,明白了他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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