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掉边氏祖孙三代,那本就是师春的计划,怀疑他会显得好没道理。
现在,果然证明是他们自己想多了。
师春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会跟着夏长老来,说句不好听的,我们蒙头蒙脑什么都不知道,得问你们自己这过程中是否有什么纰漏,当时差点没把我们给吓死。”
青衣人的目光又回到了夏弗离的身,忽皱眉道:“他身的东西呢?”抬眼看向了师春。
师春:“什么东西?”
青衣人:“他身乾坤袋之类的。”
师春:“前辈,你别冤枉我,我从那座孤刃山顶把人救走时,他可就这狼狈模样的,你们这么多眼睛看着的。”
凤池出声肯定道:“没错,师春把人救走时,我亲眼看到了的,夏弗离身确实没什么多余的东西。”她指了指夏弗离衣衫不整且有裂破的样子,“会不会当时就被边阙给打落了?”
象蓝儿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没想到她这么心细,那么远的距离下,那么仓促间,还能注意到这样的细节。
殊不知凤池是真没注意到那些细节,纯粹是帮师春说话。
师春也有些意外,就凭这番话,他就能确定这女人是在帮他说话,真要亲眼看到了,当知夏弗离被带走时身是有东西的。
结合这女人屡屡帮忙的行为,他暗暗警惕了起来,这女人不会真看了我吧?
别说他,吴斤两也同样意识到了。
青衣人沉默回忆,当时他冲到孤刃山巅是看过夏弗离一眼的,也就扫了眼,现在也想不起夏弗离的穿戴细节,他只知夏弗离跟他告辞时身是有东西的。
再看看夏弗离的衣衫破裂情况,确实有可能是凤池说的那样。
重点是,这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师春有没有贪图这个便宜,事情到了这一步,师春的价值比那个口袋重要。
不管师春有没有拿,魔道那边还是要用师春。
而这也是师春二人刚来这里,凤池见面便暗中叮嘱师春让不用怕的底气所在,因为她清楚,边氏爷孙一死,师春的价值又回来了。
青衣人视线从破损衣裳回到了夏弗离的脸,又是一声轻叹,“死了,不好交差了…”
见其反复纠结这一点,不像是他这个层级和他的行事风格,起码不是夏弗离能匹配的,象蓝儿试着问了句,“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需要我向师尊解释一二吗?”
青衣人微微摇头,也轻轻摆了摆手,不需要,因为眼前几人压根不懂夏弗离这么一死的麻烦所在。
夏弗离是和殷蕙馨发生私情的当事人,是人证,有些事情夏弗离最清楚,没了这个证据,想要挟殷蕙馨母女,想拉她们下水,那就只能是靠嘴巴来威胁了。
随便蹦出个外人,说谁跟谁有奸情,无凭无据的,让人怎么相信?
简而言之,拿不出证据来,没了力度,容易出意外。
这事需要夏弗离亲自去威胁才更有威慑力。
“你跟边惟英走的比较近,你之前说要尝试说服她,把她拉到我们这边来,还有把握吗?”青衣人忽问师春,他想多一个方式来补漏。
师春一怔,对方突然吃回头草的行为,令他意识到了夏弗离的死和拉边惟英下水有关,结合夏弗离死前交代的隐私,心中瞬间明悟,知道了魔道要干什么,知道了魔道之前为何要踢开他,原来有了更好的办法,也明白了这位青爷为何因夏弗离的死而嘘长叹短。
可他压根就没想过要拉边惟英下水,受魔道控制的边惟英和无亢山不符合他的利益,之前的说法只是糊弄魔道而已。
故而反问道:“边阙爷孙三个都没了?”
青衣人微微颔首“是,计划还算顺利,都成功解决了。”
师春摇头“唉,她现在位理所当然,已经不需要人帮助了,你觉得现在去说服还有用吗?”
青衣人想了想,目光扫向众人道:“夏弗离的死,不许向任何人泄露半点风声,若有丝毫走漏,必是你们几人所为,必将严惩!”
“是。”师春跟着几人一起应下,心里明白,这是想欺殷蕙馨母女不知情,继续拿夏弗离这张牌来要挟。
青衣人转而又道:“天色不早了,你们三个也该回无亢山了。”
吴斤两一惊,“这怎么回,岂不是找死?”
青衣人:“放心,边阙父子一死,面随即展开了行动,已将所有知情者扫清了,没人知道你们是魔道中人。你们的安全我们会把握的,你们回去最多受点委屈,不会有什么大问题,被逐出门派是肯定的。”
此话一出把在场的几个都惊着了,哪怕是凤池和象蓝儿,虽然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但也没想到面的行动效率居然如此之高,居然这么快就解决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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