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死讯令殷蕙馨神色一震。
师春:“其次,你千万记住,他们威胁不了你,我虽未能帮你救了儿子,但却想办法帮你把夏弗离给干掉了,也不完全是为了帮你,我只是不希望夏弗离要挟到边惟英,如此父亲,不要也罢。殷长老,夏弗离死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他不怕殷蕙馨因为情人的死迁怒于他,他从夏弗离口中获悉了,两人的私情早就淡了。
殷蕙馨眼中已闪过讶异,自然懂对方话里的意思,人家已经帮她把最担心的软肋给除掉了,讶异过后,又狐疑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想以此绑定惟英?”
师春摆手,“我什么都不要,仅仅是想帮边惟英一场而已,我对她也无情爱,帮她只是不负她一片情意,换我自己一片心安。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在无亢山呆下去,何况我还杀了她的生身父亲,注定无法走到一块,走后应该不会再相见了,大家各自安好。”
殷蕙馨缄默无语,怔怔看着他,没想到把人提来会问出这么个结果来,良久后,再次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师春摆手,“不要用‘你们’这个词我和吴斤两真来自流放之地,真没想到会卷入这种事里。不管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管你信不信,我还是要说一句,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我只是无亢山的过客,到此也就结束了,我走出这個门便什么都没有说过,不必追究我长短。”
两人也就说到了这里,再闲聊下去已无必要。
之后又来人将师春押回了大牢内,三人并未关一起,隔开着牢笼关押的。
窗格前眺望星空的殷蕙馨静默了很久很久,尽管仍在悲伤中,但师春已经向她托了底,她知道了即将要面对什么,也知道了即将如何去面对,心中满是悲伤,却很沉稳。
日子一天天过去,边阙始终未出现,无亢山也渐渐意识到了,老宗主怕是也出事了,否则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不可能一直不现身。
无亢山的惊变,也惊动了域府和王庭那边,相继都有人来亲自过问。
毕竟凶手扔下的条幅直陈“天雨流星大会第一大门派”,这俨然表明了对无亢山夺魁的不满,俨然将天雨流星大会吃瘪的账算到了会场之外。
然来人过问又能怎样,没有证据的事,你能追究谁?也只能是表示愤慨和谴责,表示一旦抓到,必严惩不贷之类的。
然后生洲这边又有门派针对此事,对巽门还要不要再建立在无亢山表达了异议。
表达异议的就是生洲第一大派碣云山,在这当口,本就有不少人怀疑无亢山的事是碣云山干的,结果人家压根都不避嫌,就是这么底气十足。
此事还没等生洲表态,倒是王庭那边先发话了,让碣云山自己证明自己和无亢山的事件无关。
这怎么证明?直接把碣云山给搞尴尬了,也搞成了大笑话。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无亢山宗主继承人的事,王庭对这事也颇为关注。
也不难理解,王庭和无亢山一直有渊源牵扯。
无亢山议事大殿内,王庭派来的一位行走,器宇轩昂,颇有官威,正在亲自主持商议此事时,外面忽有人来报,“诸位长老,边惟英边师妹回来了。”
“让她过来!”首席长老羿华淳哼了声。
老宗主和宗主都不在了,目前的无亢山,就数他最大,由他暂代无亢山大权。
稍后,边惟英被带到了,整个人都是懵的。
来的时候她还挺兴奋的,练成了《五禽抚天功》,正准备回来试试,结果一到山下便发现在举丧,问清怎么回事后,如遭当头一棒,傻了,人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没人顾及她的殿前失仪。
居于位的王庭行走,道:“既然边氏唯一继承人回来了,这宗主之位自然也就没了什么悬念。”
首席长老羿华淳道:“没了炼制秘法,惟英还年轻,恐难服众啊!”
长老风友志道:“老宗主生死不明,万一回来了呢?我看现在定宗主人选是不是有些不妥?”
长老崔由飞道:“言之有理,我看暂时还是由大长老暂代行事的比较好。”
殷蕙馨一身孝,静默无声。
柯长老皱着眉头深思状。
王庭行走扫了眼众人的反应,朗声道:“无亢山之所以会存在,是王庭赏功,赏边氏代代传承,为的是激励王庭将士接令用命,若容外姓染指,王庭不闻不问,岂不让将士寒心?
没说诸位有谁会图谋不轨,我来此,只是想向诸位转达王庭的意思,边氏在,无亢山在,边氏不在,诸位也没了坐拥此地的必要。这事没什么好商量的,就算边阙回来了,王庭也不容他做出第二样选择来。
合传承规则者,唯边惟英一人,当由边惟英继任无亢山宗主之位。有异议者,可随我去王庭陈情,若无异议,宗主之位便这么定了,谁有异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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