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彻持续威逼,凶神恶煞。
两世与唯我正教打交道,他深深地知道一点:跟这帮魔头,玩讲理,是无论如何都玩不通的。
便如今日,这帮人也绝不是真的来交朋友的。方彻但凡软一点,今夜他就完了。
归根到底一句话:谁拳头硬,谁就说了算。而这句话,在唯我正教更是天经地义。
所以他就特意的为自己营造一个专属于星芒舵主的人设。
喜怒无常,精神分裂一般的疯子魔头——卧底魔教,难道还要摆出一副正人君子人设?
你狠,我比你更狠。
你疯,我比你更疯。
你是魔头,我特么比魔头还魔头——而他们就吃这个!
跟这帮人好好说话,他们只会当做放屁,理都不理你。
但是方彻不是好好说话的人。
你要不说,我真的杀!
无论如何,这天神教的分舵地点,我非要拿到手里不可!
在守护者阵营,我可以拼尽一切。
但是卧底在唯我正教里面,老子便要做魔中之魔!
“快些!”
方彻一刀横在乔一树脖子上,狰狞问道:“分舵在哪?!”
乔一树心里已经将这位星芒舵主骂了千百遍。
恨不得拔刀而起将这个喜怒无常的混蛋剁成肉泥。
但……形势比人强。
苦笑道:“我们天神教分舵就在……”
一干唯我正教总部世家公子小姐看着这位星芒分舵主一脸笑容的从乔一树口中得知分舵位置。
居然还多问了十二遍验证真伪。
“就是北城那边叫什么地方来着?左边有个大槐树那个?就是右边一棵大柳树那里?那边是不是有个半掩门的娘们?长得就跟乔兄似得那个?乔兄一定一见钟情了哈哈哈……哦不是,刚才你说的哪里来着?尼玛再说一遍?!”
“镖局子?这个行当好啊,合适合适。原来的镖局的人埋哪儿了?院子里?桂花树下?不是?那埋哪儿了?你特么不杀人人家干得好好的给你?你是不是在耍我?”
“……恩,这就对了嘛,就知道你特么不干人事,埋在后院了?啧啧啧……这尼玛真是魔头啊,几十口子就这么杀了……”
“刚才你说杀了几十口来着?”
“那个半掩门的你还来往着?没有?就那棵大槐树?酒馆?哦镖局啊我又忘了……杀了几十口来着?几个男的几个女的?不错不错,你居然没说谎……尼玛真实在。”
几个公子哥儿感觉,如果自己是乔一树,现在已经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特么比落入镇守者手里还惨啊,直接就是审讯!
而且是那种瞪眼就杀人的审讯!
乔一树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我特么也是一位舵主啊,就被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审问儿子似的审问。
连吓唬带威胁的……我一边说脸上都被你的刀拍了好几下,特么你这个星芒是真的不干人事啊!
终于。
问清楚了。
乔一树出了一身大汗,一张脸都气紫了。却不敢发作。
方彻开始彬彬有礼:“各位喝茶喝茶,这茶极好极好的……恩,我对总部家族的崇敬,那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
“哈哈哈哈……蓬荜生辉蓬荜生辉,随时来,我这有酒!有朋友!有真心的朋友!”
“客气客气,我星芒在一心教就是个小人物……”
气氛逐渐的热络,越来越是热烈起来。
终于。
宁成伟感觉气氛良好,于是终于问道:“有件事,不知道星芒兄知不知?”
“什么事?宁兄尽管说,我星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方彻拍着胸口大包大揽。
“咳……虽然不敢问,但是……星芒兄,可知道夜魔?”
宁成伟小心翼翼的问道。
果然。
就看到这位星芒分舵主一张脸顿时阴沉起来,突然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轰隆一声,茶桌粉碎,茶水飞溅。
几个碎茶杯片将几个女子脸上都划出血痕。
但是几个女子心惊肉跳的一动也不敢动,更来不及心疼自己的脸蛋。
因为星芒舵主已经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就跳起来,指着宁成伟大骂道:“尼玛的!老子早就知道你们这帮逼不怀好意,果然还是来杀夜魔的!这下子终于被老子套出来了……姓宁的你不要躲,老子先给你一刀!”
仓啷啷……
九环刀再次出鞘。
星芒舵主再次发作了!
所有人身子弹了起来,十几双手一起连连摇晃:“误会误会……我们真不是,我们家族没有在那养蛊成神计划里死人,只是好奇,仅仅是好奇,真的是好奇……”
宁成伟后悔的肠子都肿了。
自己真特么嘴贱啊。
提什么不好提夜魔。
果然,发作了……
一番解释之后,这位星芒舵主总算是消了气,手中持着刀,眼神狐疑:“真的?!”
“当然是真的!”
众人点头如鸡啄米。
“不早说。瞧这事儿让我给整的。”
方彻叹口气,再次收刀入鞘,道:“其实你们把夜魔杀了也就杀了,无所谓,老子和那个杀胚不熟……也不是很对付。那家伙讨厌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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