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官爷,求求你,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真的什么都告诉你们了啊……”
自白及一行押运囚犯回归已过了三天,当再度看到自己亲手带回的犯人时,白及都以为自己看晃了眼睛。眼前的场景不应该存在于人间,而是地狱里该有的景色。只一眼白及就忍不住推门而出,扶着地牢的铁栏吐了起来。
“刚刚那个是蚀骨虫,不过是睚眦那个心思有些扭曲的女人自己养殖的新品种。短时间内就能在活体上繁殖筑巢,当然,顾名思义就是以骨为巢,以活体的血肉内脏为饵料……”
“闭嘴!本姑娘没瞎!”
只是回想起刚才在一团模糊鲜红的血肉里密密麻麻的蠕动着长条状的,长着锐利口器的紫蓝色头节,她的胃就又忍不住一阵抽搐。施刑者完美的控制着虫群的生长进度,并限制了它们的活动范围。虫巢建在左大腿的股骨上,进食的范围从左腿根部的血脉一路向上直捣腹内的肠管,看起来这三天来吴典熊一直承受着间歇不断生不如死的酷刑。
“嘲风,背后道人长短可不是君子所为。”
“您也并非千金,睚眦。”
“我一向讨厌这个蠢名字和这个蠢名字,不过算了,谁让我们寄人篱下呢。”
地牢的阴影中走出了一名穿着鲜红朱衣的女子,地牢里昏暗的火把是唯一的光源。可她晶莹雪白的肌肤仿佛在黑暗里都能散着微光般,耀眼的洁白。一头如瀑似的乌黑长发出奇的长,直直拖行到小腿处。她提着一盏油灯缓缓向两人走来,火光将红衣女子的身影印在苔藓交横的青石壁上,像是一副苍黄斑驳的古画。而她的一袭朱衣,便是画上最触目惊心的赤砂。这位举手投足间都让人感觉到妙曼的女子,说话的语气像是玉京成里最高雅的花魁,不急不缓,却最是能挑拨心弦。尽管白及是一名女子也莫名感觉心神舒畅,心尖儿莫名的痒得厉害。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脸上同样盖着张瓷面,上边是深红的赤砂睚眦纹,让人无法一窥她的真颜。
“这位是?”白及越来越疑惑了,自从来到六扇门后这已经是她见过的第二个面具人。每个面具人都散发着和六扇门捕快格格不入的气息,如果硬要白及说的话,他们身上的味道像在野江湖人士多过府衙官差。而他们口中的名字显然更不是真名,互以代号相称。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哎呀呀,真是漂亮的小姑娘呢。”
没想到对方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提问上来就把油灯扔在了一边一把握住了她的双手。
“哦~这细腻的肌肤,虽然手心的刀茧有些失色。但这软玉般的触感,果然是年轻的味道啊~”
“那个……姑娘你?”白及对这种初次见面就自来熟的亲密接触感觉十分的不适应。
“叫姐姐~”睚眦认真的扶起白及的脸,依旧不管不顾的左捏捏右捏捏,上摸摸下摸摸。一边揉捏一边啧啧称奇着。“小姑娘的皮肉身段都是极好的,虽然该丰腴处稍显不足,可这身形俱是能弥补的。这唇这眼,都是极美,当真是一副好皮囊啊。”最后,她轻抚着白及的秀发,爱怜的叹息一声。
“睚眦,稍微控制一下。”嘲风握住了她的手腕。
被提醒的睚眦如梦初醒般回了神后,欠身优雅的施了一个万福。“不好意思小姑娘,姐姐这一不小心老毛病就犯了。”
你这老毛病可真是怪吓人的,白及暗自腹诽,脸上却只能尴尬的讪笑着闭口不言。
“如何,问的怎么样了?”
“十有七八。”一个穿着狱吏服的寒脸女子走了出来,她的手上还拿着一个摆满瓶瓶罐罐的木盘。
“楚姑娘又在试药啊。”嘲风显然对女子手上的药物十分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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