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洪晋川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世界已经从头到脚发生了改变。
这句话并不是一个修辞,因为变化是实实在在的从头到脚。
首先是他束冠用的儒巾被去了下来,满头乌发被十分恶趣味的绑成了贤惠的长辫。做这事的人还“贴心”的在辫尾打了个花结。
不仅如此他原本的衣服也被剥了下来,换上了红衣绿裤的丫鬟衣饰,连脚上的绣花鞋都没有落下。
“无耻女贼!你给我出来!”
在看到铜镜里自己的身影时洪晋川彻底奔溃了,除了萧然自己都没有的粉饰妆容,他上上下下都被打扮成了一个女子!
“一大清早,吵吵嚷嚷什么。”
萧然推门而入,手上还拿着一个瓷瓶。
“我洪晋川堂堂男儿,怎么能穿女子衣饰?”
洪晋川指着萧然的鼻子大声质问。
“有何不可,现在你是我的东西了,我让你穿什么,你就穿什么。我说了要让你当女人娶你,现在你就是姑娘了。现在先把药换了。”
萧然对洪晋川的愤怒毫无反应,淡定的把瓷瓶塞进他的手心里。
洪晋川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不知何时已经被包扎好了,虽然手法看上去十分粗糙。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下涌上他的脑海,被刀刺的痛苦,以及女子唇上的柔情……
没由来的,一股火烧的他满脸烫红。
“恬不知耻!”
他羞于回忆,可那浑身酥麻的感觉就像扎根了似的种在心底,挥之不去。连这句恬不知耻也不知道是说给萧然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瞧你是个男子怎么和女儿家一样扭捏,我倒看你昨夜享受的很,怎么就不敢承认。”
萧然一脸无谓,眼中有些鄙夷。
“昨夜…昨夜!昨夜还有发生什么!”
洪晋川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摸身上的衣服。自己已经被扒过了一次,难不成这女匪对自己?!
“没什么,不过是一些恬不知耻的事情罢了。”
萧然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惊慌的洪晋川,似乎在细细品味他惊慌失措的样子。
“你…我…我!”
洪晋川又羞又愤,憋的满脸通红又吐不出一个字。万万没想到自己没等功成名就再成家立业,就栽在了这个从半路杀出的女匪身上了。现在好了,功名考不取了,名声也没有了。自己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被女山匪夺走清白的书生吧?
“骗你的,你昏迷的跟死猪一样那活儿还能使么?”
在洪晋川脸上青红交替纠结万分的时候,萧然冷不丁的一句话让他差点心脉破裂溅出一口逆血。
对面那个女匪毫不在意的靠在门上,双手抱在胸前像耍猴似的看着自己。说不出的怡然自得,悠哉惬意。
原来自己所焦虑心急的,在对方眼里不过是调笑取乐的笑资!
“你怎么可以这样!”
洪晋川怒从心来,大步上前一掌狠狠拍在了门上,怒目逼视着萧然。
“你好像很失望嘛。”
被限制在洪晋川身体所制造的夹角里,萧然并没有被一丝穷途末路的窘迫,反而是不经意间主动拉近距离的洪晋川有一丝错愕。
怒火攻心之下他居然忘记和这个危险的女人保持距离,那双带着傲慢的眼睛又在玩味自己了。
被萧然盯着发慌,洪晋川忍不住喉结耸动,咽了一口唾沫。才结结巴巴的反驳道:
“谁……谁失望?你这山野蛮女,恬不知耻!我…我碰都不想碰!唔!”
洪晋川努力的发狠被无情的打断了,萧然侧着脸贴上了他的嘴唇,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再度把他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