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然!阿然你怎么样了!”
见此情景洪晋川吓得大惊失色,立马冲到床边握住了萧然苍白的手。
“晋……晋川,你……你回来了。”
萧然费力的睁开眼睛,唇色惨白,面如金纸。很难想象之前那样强势凶悍的女子会有如此柔弱的一面。
“阿然,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洪晋川紧张的探查着萧然身上的情况,但并没有发现什么致命的外伤。
看着他紧张的模样,萧然不由无声的笑了笑,她现在笑出声的力气都没有了。
“傻书生,我没事。你好好……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萧然颤巍着手,轻轻掀起被子,捧出一个沉甸甸的小布团。
“这是!”
洪晋川接过那布团,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他的浑身都在颤抖,宛如在自己手中接过的是传国玉玺一般的稀世珍宝。又像是飘落在广陵的细雪,一触即化,让人不敢多用上半分力。
最后他似下定了决心般,轻轻掀起布团的一角。
“呜呜哇哇哇……”
“我的……孩子?”
洪晋川瞪大了眼睛看着布团里那挥舞着小手扭动着,哭闹着的小东西。
他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是…我们的孩子。”
萧然不满的加上了一句,真是不管在什么时候这个女人的占有欲都是如此强盛。尽管虚弱成这个样子,也不忘记给东西打上记号。
原来在和白及的第三杯酒交手时她不顾性命的打法不慎刺激破了羊水,等嘲风和萧然带着洪晋川离去了之后她便斥退了众人去搜寻洪晋川的下落,自己则是强忍着剧痛装作没事的样子回屋生产。
因为和白及的打斗让还未足月的孩子提早出世了,她独自一人熬过了极其危险的早产。
在这个人心动荡的临时山寨里,还有扈青这样心怀不轨的角色存在。她不得不随时保持强势的姿态,就连生产这样的痛苦都要自己一人默默熬过。
“我们的孩子……”
洪晋川呢喃着重复了遍这句话,不知怎的,一行清泪毫无预兆的从脸上滑落。他一向不是个坚强的人,又多愁善感。一个女子要自己生育得经历多么大的痛苦和孤独?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何况这样的事情发生是自己的妻子身上。而他这个没用的丈夫那时却不能陪在她的身边!
越这样想洪晋川便越是自责。
“你看看你……怎么哭了呢?老娘……一个人生孩子,都还没哭呢……”
萧然勉强支起虚弱的身体,轻柔的伸出手为洪晋川拭去眼泪。此时的她仅穿着轻薄的白色单衣,柔顺的红发缎子般披在纤细的肩头。细弱的脖颈上还淌着汗珠,微微皱眉的样子分外惹人怜爱。
柔弱无骨,四个看上去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这个女匪身上的字此时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阿然,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有在你身边。”
洪晋川仅仅握住萧然的手,像要把自己身上的所有力量都分给她一般。
“没事,等我好了以后,再去宰了他们就行了。”
萧然展颜轻柔一笑。
话说到这,她终于注意到了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的白及。眼中温柔的秋水色一下冻成寒潭,句末处凛冽的杀机吹拂,连屋内的烛火都随之晃动了一下。
“等你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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