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步卒主将何人?如此无用之人有何颜面与我等为伍?等战事了解,某必要向车骑将军禀明此事,治他贻误战机之罪。”
一直跟在荀彘身旁提醒的副将闻言,不由得沉默了片刻,方才语气幽幽的说道。
“左将军,步卒主将方秉战死,主将死则副将顶上,副将战死则裨将上,全军自校尉往上,已无人幸存,如今主事之人不过小小一曲长……”
荀彘闻言为之一愣,嘴里哼哼唧唧了几句,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得继续率军追击。
而刚刚聚拢过来的赵信和赵食其则是一阵愕然,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了荀彘,久久不能言语。
赵信更是面色古怪,不知为何,对着荀彘的态度不禁玩味了起来。
‘啊,这剧本怎么如此熟悉?’
其实荀彘或多或少也藏了一些小心思,若是骑兵先行突袭,固然能保全步卒方阵,减少战损,也能起到阻隔右谷蠡王的作用。
可是到那个时候,难免有些为赵信、赵食其做嫁衣,谋求主功的意思。
荀彘还是想自己上进上进。
三人领兵三万精骑有余,一路衔尾追杀。
与唐柿、赵德邦一样,良驹短途冲杀,让他们在追击中撵上部分匈奴中军,却也只能撕下部分肉块,难以再对右谷蠡王造成太大的打击。
反倒是追击二十多里地后,良驹体能下降,明显速度开始缓慢了起来。
良驹疲惫,可右谷蠡王座下的匈奴马却还是精神矍烁,不断地轮流回身放箭,大有一副攻守易型,想要全吞这支汉军的意思。
三人有些心急,既定的合围圈已破,也开始迟疑是进是退之时。
匈奴行进的方向,突然一杆汉字军旗招展,其中有孟字帅旗与唐、赵、呼衍将旗林立。
征西军现身,立刻朝着右谷蠡王冲杀而去。
突如其来的神兵天降,让右谷蠡王更是大惊失色。
他有猜到过征西军或许会再入阴山,但是相较于去岁西大营的大火焚烧,兀儿浑那厮有了过往经验的鞭笞,应当能更长几分脑子才是,怎么还会让征西军突破到鄂山地带?
右谷蠡王部是很理解,不过征西军能到此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好侄儿那边究竟是出了怎样的问题。
只能是在矮子之中找更软的矮个子,挑中了呼衍部作为新的突围方向,癫狂的杀了上去。
毕竟都是匈奴人,这些皮甲的存在,可比铁皮汉人好对付得多。
可双军一交战,他便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压力。
这些匈奴人哪里还有过往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是比他的右贤王部,还有刚刚交战云中军三军更不遑多让。
武器装备不够,热血与性命来凑。
先前贺兰部爆种,军功是越杀越多,呼衍早就红了眼睛,悍不畏死的与右贤王部纠缠在一起,好似亲密的恋人分手,死活不让另一部轻松逃脱。
紧接着便是唐赵二将合围,重骑突阵,其动能势能远胜卫青提出的轻骑战术。
征西汉骑太过凶残,其披靡的气势更是镇得荀彘三人一时目瞪口呆,高兴于歼灭右谷蠡王之外,又开始有些忧愁,这些汉军是否会分润掉他们的功劳。
不过,好在唐柿陷阵夺旗,斩杀右谷蠡王后,也没有过多的停留。
将剩下的右谷蠡王部留下给他们刷功勋后,便准备起身离去。
“站住,小……这位将军,右谷蠡王乃是我等追寻之人,如今……”
“诸君最好不可枉言,卫青将军麾下已拿走右贤王首级,我奉将军之命,特来驰援诸位,以免敌酋突围而出。”
“若是诸君能一战功成,我等自然只是掠阵而已,可此时诸君已显颓势,右谷蠡王我自取之,又有何不可?”
“诸君可原文不动告于车骑将军,我家将军孟焕已克右贤王部,正在王廷大帐整兵,恭候车骑将军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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