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你敢胡说八道,你怎么不敢出来与你兄长我对峙!”
“刘安,你这个小人,枉我以往把你当成一代道宗,淮南文表,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天空中已经渐渐飘下了雪花。
可寒冷的天气也阻止不了那些趁着秋冬,回长安省亲的各路诸侯王。
他们不约而同的来到淮南王府的大门外,粗鄙一点的已经开始问候起刘长。
这些投胎时运气爆表,享用着大汉皇室红利的诸侯王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王者的霸气。
一个個站在马车上,双手叉腰,满嘴污秽的模样,和市井的地痞无赖并无太大的区别。
嗯,或许这样也能侧面证明,他们的确是刘氏皇亲血脉,一脉相承。
中山王刘胜,江都王刘非,默默的站在一旁,也不上前叫骂,反倒是一人捧着一把炒米,就着温酒充当起了看热闹的观众。
“多新鲜,这些人不敢去未央宫找陛下闹,专挑软柿子捏。”
“你小子,这里的人不是你的兄弟,就是你的叔伯,你不上前去帮忙,和我抢什么零嘴?”
“嘁,说得你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
他们来得晚,少看了好几场戏,可你我还不清楚?这就是我那个好弟弟和主父偃演的一出戏,收铸币权于少府,啧啧,真是好手笔啊!
这是刘安能提出的意见?他能有这么好心,我把头割下来给叔叔伯伯们蹴鞠助兴!”
刘非与刘胜皆为景帝之子,区别在于,刘非年纪更小,算得上和当今天子一起玩到大,中间多多少少比刘胜多了那么一点点的兄弟情谊。
刘非说话更加肆无忌惮的一些,看着那些国家财政,主要依靠无限制铸造钱币的诸侯,忍不住扯着嘴角冷笑道。
“这么一闹,明年我估计许多默默抗拒,不想推恩的人也得推恩了,不然的话,根本养不活那么多臣子和幕僚。”
“主父偃不愧是陛下手里的一把好刀啊,这一刀下去,恐怕要生出不少乱子。”
刘胜瞥了一眼刘非,脑海中总是会浮现出当日上林苑中,一箭入石三分的年轻身影。
也不知此事和那个年轻人有多大的关系。
不过,他平日里很少关注这些事情,只是本能的觉得,事情起因似乎被这些人刻意忽略了。
忽略了也好,免得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最后反倒是害了自己。
“能生什么乱子?北军六万,南军精锐五万,这还是没算上朔方十万铁骑,张掖六万胡骑、四万征西军,各郡县驻军和辅兵。
此时雪还不大,他们要是有胆子,就不会聚在这里骂刘安,应该趁早回封国,整兵秣马,试试以卵击石!”
推恩令,推恩令,这玩意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无解。
换一个环境和主角,你看李建成能不能把李二凤给他推恩掉。
推恩令之所以能让诸侯王明知其中有坑,也要咬着牙咽下去,其功劳其实要从景帝和晁错开始算起。
七国之乱让景帝蒙上了屈服于匈奴,嫁公主求和的耻辱。
但是也实实在在打断了诸侯们的脊梁,提前做出改革和人事任免,提前削弱了诸侯的实力。
这才能有当下的中央强盛,而四海宾服的景象。
不多时,淮南王府的大门缓缓打开。
原本意气风发的刘安看起来有些憔悴,遍布血丝的眼睛让他格外狰狞。
“刘安,你居然真的敢出来!谁让你向陛下提什么收回铸币权的意见?”
“就是,你这孬货自己守不住定陵,和我们有什么干系?陛下把铸币权收走,你让我们这些老兄弟们,以后靠什么过日子?”
一时间群情激愤,要不是陆恢带着羽林军站在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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