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糙理不糙,孟焕也认真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其实臣一直以来都没有停止过对西域时局的提前布置。”
“早与军须靡筹谋之时,我就已经知道此子绝非善于之辈,他有胸襟与气魄,假以时日,成就绝不会小于老昆弥。”
“所以,围绕着乌孙,我留了一个暗手!”
“龟兹国!”
刘彻沉吟,旋即反应过来。
“朕好像在使团的回信中见过这个番国,他们的国主好像是叫……阿杜什么塔?”
经由刘彻提醒,不少当日阅读过毛翀战报的大臣也是想了起来。
貌似在毛翀从南线出使的时候,遇到了临羌国的攻击。
帮助南线使团逃离,然后协助毛翀灭国临羌的,就是新上任的龟兹王。
叫什么来着?
阿迪达斯?还是阿迪达拉来着?
不重要了。
难怪龟兹国会去帮助毛翀,原来,这一切都是郿侯提前设计好的啊!
“郿侯智勇双全,居然还能策反别人家的国主,我等佩服!”
“不过龟兹国战兵不足十万,且军队质量参差不齐,他们能牵制住乌孙吗?”
想想都有点不靠谱。
他们不确定临羌国是什么实力,但是想当初郿侯成名战,貌似就是百人重步兵冲阵,在至少千人的城池中,杀了老龟兹王,然后夺门逃离。
怎么想,都应该不怎么能打吧!
“我知道诸位有疑惑,但是大家要搞清楚,我等是以有备打无备,用铁剑打木棍,凶险虽有,但是诸位也不能太过小觑重甲的能力。”
这里要说个题外话,重甲打皮甲,或者打无甲,精锐打一半的戍卒,那真不是一个概念。
那种压倒性的战斗,就连游戏数值都不敢夸张复刻,什么农民拿着草叉可以急停重骑兵,土匪靠着木棒和石头就能硬刚重甲步兵,简直想都不敢想。
先前雷被打羽林军便是如此,放到大唐,不考虑高武成分的话,裴旻打陌刀明光铠的重甲兵,一样是狗啃乌龟,难以招架。
特别是这个重甲单位不是个体,他们还结成军阵。
言归正传。
这里的朝臣明显不是傻子,没上过战场的人在少数,大部分人都是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说得很轻松,但是凶险程度不小。
“而且……诸位又如何能知晓,在西域孟某只有这一处后手呢?”
“乌孙能在昔日的赤谷城会盟中拉拢周边的小国家,孟某又不是只为他们乌孙考虑,自然也会广交良友。”
“前有龟兹国聚盟,响应大宛坚守,告知大宛并非没有援军,后有诸国供应粮秣,张掖大军为后盾……”
“若是那老昆弥识趣,大家通商发财,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若是他们爷孙二人都看不清局势,臣又何须张掖大军尽出?
只需择一良将再次统帅联军,孟某的仆从营正巧整合完成,正愁没有新的仆从征召入伍呢!”
在这一刻,众人眼前的孟焕哪里还有朝议时那种圆滑灵活的模样。
看着他意气风发,挥斥方遒的模样。
他们才忽然惊醒。
‘是啊!他可是郿侯,征西大将军,能亲入战场冲杀的猛将,又怎么会是温柔良善之辈?’
大殿内满是寂静。
直到这一刻,那些主战、主和的各派人士仿佛才彻底醒悟过来。
若是没有这位征西大将军,说不得还真要和亲稳一手。
可是有征西军存在,大汉的北方早已攻守易型。
何须再如往常一般,于平衡之中找崛起的时机?
此刻就在崛起!
此刻,大汉的风骨,已然开始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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