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马上灵活闪躲的匈奴人,一刀刺出,弯刀崩碎或是弹开,二十多厘米刀身入肉三分之一,显然是重创匈奴骑兵,再无生机。
而躲开的人在平行速度之下也躲不开刺击之后的刀身横摆,不死也只剩下落马一说。
“吼!吼!”
“刺!劈!摆!撩!”
队伍逐渐打散,各什长带着本部切割战场,在平行且交叉的追逐战中,试图将这一批匈奴骑兵分割成一小段一小段的孤军。
一声声什长嘹亮的关中口音叫喝声中,只是一交叉,便跌落无数匈奴骑士。
后方还在试图冲开牢笼的骑士迎面撞了上来,没有两三骑车轮撞击,重甲骑兵极难落马。
就算是骑兵落马,手持重甲长刀的汉骑跌跌撞撞在后方友军的掩护下爬起,重新互相掩护靠拢,也能成为敌军的噩梦。
长刀拒马,横劈之下人马俱碎!
交错之间,重甲身上火光交错。
等到两支骑兵完成交错,残余者奔向远方后回首望去之时。
地面已经只有泥泞的血肉,血肉中偶尔点缀几抹刺眼的玄甲身影,拔出手中的汉剑,一剑一剑的对幸存者补刀。
伊稚斜心中再无斗志,令官向右大旗。
他们的战无不胜的左谷蠡王带着王旗开始向右逃窜。
“去特酿的于单,去特酿的单于之位。”
“卫青!孟焕!你们给我等着,等我回到了龙城,我一定要带着更多的军队,一雪耻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草原上的雄鹰!”
孟焕带着重骑跑出了安全距离,然后再次举槊整军。
伸手摸了摸身下的匈奴马,不对,以后不能叫匈奴马,也不能叫蒙古马,应该称他们为河西马,征西马。
这样才能对得起他辛辛苦苦的征服。
脉搏强劲,血脉喷张但是没有力竭的迹象,看起来至少还能来个两三次的冲杀,或是缓速携尾追杀个十几里。
“真是好马啊,千里马不常有,但是谁说能在战场所向披靡的就只能是千里马?”
“没有废物战马,只是没有人将他们好好利用起来罢了。”
孟焕拍了拍马颈,和周围的骑兵一样,熟练的从兜裢里掏出一把混着豆子的麦饼,塞进了马嘴中。
时间不会太长,多多少少给身下的好伙伴补充一点体力。
等到队伍重振之后,战场已经完成了分割。
伊稚斜带着剩下的人马,一眼望去,约莫有一万往上,不到两万的残兵败将,一路朝东方逃去。
自己的重骑不擅长越野追人。
卫青已经提前打出令旗,一直以来建制和体力还算完好的李沮,以及刚刚从营寨中出兵驰援的苏建,便带着本部人马追了上去。
能追上是大功一件,一个五千户往上的列侯跑不掉。
追不上就是命了。
至少打完了伊稚斜,前方还有一场恶战要打。
两边军队没有过多的休整,除却个别出现战损和负伤的人以外,征西、征北大军像是撵鸡赶狗一般,将剩下围拢的匈奴人朝着北面赶去。
落马的重骑兵也是找马的找马,换马的换马,重新缓步的跟上,静待下一次冲锋陷阵的时机。
而在此时的阴山以北。
如同作壁上观的于单震惊了。
先一开始的时候,知道卫青能与伊稚斜的精锐打得有来有往的时候,他就已经震惊了一回。
他不明白汉人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厉害。
直到孟焕两万重骑碾压伊稚斜的时候,他已经变得有疑神疑鬼。
伟大的新单于宁可相信这是汉人的天神在作祟,也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伊稚斜派出的数百侦骑,只剩寥寥数人前来请求支援的时候,他才醒悟了过来。
只是醒悟的速度太慢了一些,此刻已经为时已晚。
望着远处溃败的伊稚斜部,像是一群发疯的牛羊一般冲来的时候。
突坤尼也是感受到了令人心疼的熟悉。
“单于,该撤走了,左谷蠡王已经败了,我们的目的达成,再不撤,我等必死无疑!”
于单茫然的点了点头,正准备让大军前军变后军,朝着漠北老家撤退之时。
一杆稍微有些迟来的霍字大旗出现在于单军团的身后。
好似迟来,却又如恰到好处。
大汉冠军侯,霍去病,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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