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贺清一郎手中提着一个人,那人的脊柱已经被打断,像是两片快板一样,随着清一郎的每走一步,首尾就撞在一起,每一次响声都像是在人心敲响一次警鸣。
“什么年代了,怎么还有人在用死士替身啊?”
将手中对折的人型快板扔到地上,清一郎转头问着缓缓走来的武内直嗣,说道:“师傅啊,怎么还有人选择给人当狗啊?”
“清一郎,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狗。要知道,我们警视厅还有四十二只在编的警犬。它们可都奉献在爆炸物处理,灾害搜救的第一线。这些狗可是我们的伙伴和战友。”
“对不起,师傅。我错了,我不应该侮辱狗。”
清一郎立刻肃穆起来,认真对刚才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歉。
两人一唱一和,身边还有伊贺忍者想要阻拦,但清一郎只是一巴掌,就将那人糊在了墙上。
“怎么今年蚊子这么早就出来了,真让人讨厌。师傅,要不我替您把蚊子都扇走?”
目露凶光的清一郎杀气弥漫,盯着那些伊贺的忍者。
此刻,服部半藏还是那个样子,他连转身都没有,就那么盯着九郎。
带着桀骜的态度,服部半藏缓缓说道:“我自认为是比较讲道理的,凡是你能给出理由,我都可以给出说明,我不想再说一遍,所以要你自己去理解,听明白了吗?”
无所谓的掏了掏耳朵,用小指剔出一点耵聍,然后再弹飞出去。九郎的眼神显示着迷茫,侧头问着一旁的伊之介:“伊之介,他是不是傻子?怎么连话都说不明白?”
伊之介掏出手机,问道:“要我呼叫救护车吗?不过现在这個情况,救护车可能会来的很慢。”
九郎摆摆手,说道:“没关系,他身后这么多人呢,想必都已经习惯了,说不定等会出了门,就架着他们老大直接前往精神病院。”
服部半藏还是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样子,说道:“我给你解释过了,你自己去看解释,你不懂我没必要让你懂!”
九郎这时候点了点头,让服部半藏的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然而九郎再次举起了手,对着后方的武内直嗣喊道:“总监,是不是精神病患者的威胁,根本无法定罪啊?”
武内直嗣像是在思考法律条文,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还真是这样,疯狗咬人,根本没办法定罪,只能你自己恶心。”
清一郎在一旁小声的说道:“师傅,你侮辱狗了。”
“疯狗算什么狗,连宰掉吃肉的价值都没有。”
九郎也跟着叹了口气,说道:“那我被威胁岂不是白白受气?他居然还想让我跟他一起当疯狗。”
连忙让开了两步路,九郎警惕的看着服部半藏,说道:“该不会疯病会传染吧?”
几人配合着,嘲笑数落着服部半藏,然而现在的服部半藏连身体都不敢转动。
武内直嗣可是剑圣啊!
这个其貌不扬的小老头,代表着这个国家人类武力的最顶点,现在服部半藏整个人都被武内直嗣的气势锁定,只要他敢有丝毫的异动,身首异处只在眨眼间。
“别这么紧张……”
武内直嗣穿过人群,将手拍在了服部半藏的肩上,然后就看到服部半藏整个人都瘫软了下去。
“看来精神问题反应到身体上了。”
武内直嗣摇了摇头,旁若无人的对九郎问道:“他刚才给你许诺东西了?”
“哪有啊……就云里雾里的说了点自己多么牛,还说能给我安排与他同级的职位,以后做同事。”
“哈哈哈哈!”
武内直嗣整个人都笑得抖动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了一盒烟,熟练的弹出一根,刚叼在嘴里,烟头就自己点燃了。
一口气直接吸完了半根,武内直嗣指了指地上的服部半藏,问道:“你信他?”
这种吸烟的姿势和习惯,九郎算是知道白鸟真也跟谁学的抽烟了。
“当然不,再怎么允诺,也只不过是个忍者而已。”
忍者不同于脱产的武士,他们是战争中的最底端。忍者不仅白天要下地从事生产活动,还要在夜间出任务侍奉主君。
如果真的要谈条件,谈招拢协议。最起码得家臣相互联系,然后由主君面对主君。
一个忍者,根本没资格替自己的主君与外人谈论条件。
“更何况,就算我是从‘乡下’来的,我也听过伊贺的名头,给钱就摇摆的家伙,当炮灰都要思考一番,根本没什么价值。”
伊贺忍者,不同于九郎之前见过的甲贺忍者萤。
甲贺忍者不仅民主化,面对效力对象也会从一而终。所以就算萤都结婚了,也会在青木美奈的召唤下快速赶来。
伊贺忍者只要给钱就能卖命,发生战争,如果双方都有伊贺忍者,只能各自给效力的人卖命。而战争的双方为了彼此的胜算,加钱雇佣更多忍者的同时也不会完全相信这些忍者。
甲贺与伊贺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是啊,连战场上都不被信任的人,怎么有资格呢?”
武内直嗣摆了摆手,清一郎直接踩断了服部半藏的脖子。
死亡的首脑让周围的伊贺忍者齐齐低下了脑袋,他们不敢有丝毫的造次。
清一郎冷笑了一声,从服部半藏的身上撕下了一张符纸,转手递给了武内直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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