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结束之后,肖恩把艾梅那些包裹得严严的伤口打开,里面确实发了非常严重的炎症,伤口剧烈肿胀,如同一只只不停扭曲的巨型蚯蚓。有几处上口很深,脓液聚积在皮下,浑浊的黄色分泌物和不停渗出的血液混在一起,伴随着阵阵恶臭。
“没有处理过吗?”肖恩有些意外,这炎症已经很严重了,按红石镇医生的经验和职业素养,他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当然处理过,这些伤口是昨天才处理完的,但是今天就又长成了这样。”医生耸耸肩膀,表示爱莫能助,“看到这些扭曲的肉芽了吗?昨天这里还是腐肉,切除之后才过了一天就长成了这样,这不符合医学常识,更像是你说的,诅咒。”
“当然,当然是诅咒,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之前好好的,而三天之后艾梅就突然加重了病情。现在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一定会痊愈的。”肖恩嘴上说着关于神灵治病的话术,但眼中却闪过了一丝若有所思。
这种情况更像是二次感染。熊的咬伤和划伤已经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但有一种新的细菌将它重新感染了。
这种细菌可能出自红石镇诊所,也可能因为免疫力低下之后的其他杂菌感染,这就说不清了。不过肖恩没什么好怕的,在他的金手指之下,没有什么治不好的。
蒙奇安排人把艾梅的病床抬进了一楼的客房,再之后,肖恩就以艾梅需要休息为理由,把所有人都赶到了客厅。
客厅的窗帘已经拉开,窗户也大开着,之前浑浊的空气和飘散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角落的面具和图腾重新收到塔林的房间,沙发和躺椅重新摆好,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模样。
而那个大大的捕梦网则挂在了艾梅的床头,期望他能早点醒来。
蒙奇紧紧拉着肖恩的手不曾放开,他的嘴角微微颤抖,有些想哭又哭不出来,他已经完全相信来了刚才的印第安仪式,他心中的希望之火已经重新点燃,他的弟弟就要重新活过来了,这巨大的欣喜让他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摇着肖恩的手,不曾停止。
“蒙奇先生,接下来就是等待了,你应该相信我们的塔林大师,他为了取悦熊灵付出可谓太多。”肖恩微笑着像个偷鸡的狐狸。
“是的,感谢塔林大师,我听说了之前在克雷顿的事情,我会亲自给伯斯华斯中校写信,告知他这其中的误会,至于平克顿侦探,请不用担心,他们会被勒令停下关于塔林大师的一切事务,之前的和以后的,他们都不会再管。”
肖恩不知道蒙奇的能量到底有多大,但是这承诺的口气倒是不小。
他颇为期待艾梅痊愈之后,蒙奇会是什么反应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蒙奇,你要有一些心理准备,用华人的一句古话来说,虽然一件事情的成功是上天的恩赐,但谋划这件事,让它成功的关键却是在人。
虽然我们已经取得了熊灵的原谅,之前熊的诅咒已经被取走,但我们还不能就这样等着艾梅恢复,这样太慢了,艾梅受的苦也太多了。我们还是要积极治疗,将他背上的炎症治愈。
接下来我会使用一些印第安草药,与红石镇的医生一同治疗。”
在青霉素被发明之前,整個医学界都在面临着“感染”这个难题。
也许只是不小心割伤了手,又恰好感染了一些葡萄球菌或者放线菌,然后伤口开始化脓。
刚开始并没有很在意,因为之前也出现过伤口化脓而后痊愈的情况,但是这次不一样,伤口开始红肿、溃烂。而且感染开始扩散。
之后就只剩下一个治疗方案——截肢。而截肢之后的存活率也不到50%
一直到1837年,德国科学家路易斯.巴斯德在显微镜下发现酵母和乳酸杆菌开始,细菌致病学说才重回大众视野,之后巴斯德与他的死对头科赫在微生物领域一路狂飙,科学成果一路突飞猛进。
巴斯德在禽霍乱、炭疽、狂犬病方面取得了瞩目的成就,科赫则分离出伤寒杆菌、结核杆菌,发现了霍乱弧菌并提出霍乱的预防方法,还发现了跳蚤传播鼠疫的秘密。
微生物致病理论让医学看到了曙光,但医生学习了微生物致病理论后很快意识到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他们医不了。
在当时,一旦人感染某种细菌,基本没有可供治疗的药物,仅有的少数几种药几乎用于治疗所有的疾病,如果用药效果不好,那基本就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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