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轻笑呢喃:“等到你真的敢做下一步,再来试我,好不好?”
男人依旧很绅士,脸庞却在灯色下近得好似下一秒就会和她发生什么,暧昧的感觉犹如一蓬蓬的热浪涌上来。
唐观棋抓着他浴袍的衣襟,他锻炼得宜的肌肉线条已经浅浅纵横在眼前。
他还依旧温柔问她:“离这么近,还听得清吗?”
他环下来,声音低得厉害,都好似有回音一样,如果不仔细去听,可能会当成哄睡的低频白噪音,因为雄性松弛的声音安全感足。
唐观棋感觉自己脸蛋都是酥的,忍不住去托住自己的两边脸蛋,怕它们跌下来。
才点了点头。
应铎轻笑,伸手将台灯摁灭,起身,在岛台边悠悠点了一支烟。
唐观棋走到他身边,仰起头,乌溜溜的眼睛看着高大的男人。
他一手夹着烟,略粗粝的拇指指腹抵在她面颊上,烟雾袅袅飘起,声音淡然却暗潮涌动:
“不要第一天就来同我睡,男人的自制力,比你想象中差很多,明不明?”
唐观棋咽了一口唾沫。
她就是想应先生没有自制力,既然钟意,那为什么不能试试?
她略歪头,应铎还淡笑一声,松开了手,深邃的眼睛却好似有钩子,声音缓缓:
“回去吧,下次来的时候,和你抽签,抽赢了就做你想做的事。”
她上前一步,抱住他的腰,应铎没有抱她,却带着温沉的笑意:“我数三秒,还在这个房间的人明天考试会挂。”
唐观棋闻言,猛然抬头看他。
而应铎淡淡笑着:“三。”
唐观棋立刻松开他,争分夺秒打开门跑出去。
男人轻笑一声,将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
第二天早上,唐观棋正在和应铎吃早餐的时候,麦青特意过来,汇报了一通最近的工作,最后收敛地提及:
“钟蓉小姐有签您的单。”
唐观棋拿着调羹的手停住。
应铎头也未抬:“签在哪?”
麦青将文件夹递给他,里面是具体的数额单据:“一些餐厅,还有个别高级手工制衣定制的店,五月底我们去结数,统计到的花销是三百万左右。”
应铎有一些经常去的消费场所,不会每次都结数,而是签单,等到月底会有专人去结账。
男人风波不起:“由她去。”
小孩贪吃贪用,好歹不出去惹事。
唐观棋听见钟蓉依旧用应先生的钱享受,一时间垂下眸子。
她冇想到。
她以为停了卡就限制住钟蓉的所有消费了。
原来还是她天真。
麦青的视线却飘向唐观棋手边的手机。
仍然是那个屏幕裂了的手机。
早餐结束,麦青有意叫住唐观棋:
“唐小姐,伊文没有将东西递到您手里吗?”
唐观棋停了停,随后似圆场一般,对麦青笑了一下。
这个笑的意思,比起默认,更像是打个圆场,说没关系,只是小事。
麦青若有所思,但只是微笑道:“好,我知道了。”
唐观棋点头,从餐厅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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