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路走来，已经见到了太多人间惨剧，可却无能为力。

“要是天下没有战乱就好了……”吴素低声自语道。

苏昼没有听清，惑道：“什么？素姐姐，你说什么？”

“没事，”吴素回过神来，笑着摇摇头，“你这个小鬼，人小鬼大，一个小家伙，非要学大人忧国忧民的，真有意思，笑死本姑娘了，哈哈哈……”

看着故作没心没肺的吴素，苏昼神色不变，摇摇头说道：“我可不管他们的死活，素姐姐心善，见不得人间疾苦，可我流浪之时，却已经见多了。”

“在作为流民活着之时，我就明白一个道理，穷则独善其身，即使现在命好，遇上了素姐姐，但我依旧很难同情他们。”

“所以呢，如果让你见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处理？”赵玉台忽然开口问道。

苏昼紧了紧身上的白袍，看向前方荒凉的道路：“所以我会不管他们的死活，但若是他们不知好歹，还敢凑上前来，那我就杀了他们。”

他说着，摸了摸腰间藏着的匕首，声音不大却很认真说道：“天下人，皆可杀！”

听了此言，赵玉台忽然觉得苏昼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如此杀性，很适合修习霸道剑。

吴家剑冢有规矩，剑主修王道剑，剑侍修霸道剑，若有苏昼的心性，那么修炼霸道剑，绝对可以一日千里。

苏昼看到一旁吴素沉默的表情，忽然笑道：“逗你玩呢，素姐姐。”

吴素看向苏昼，对方唇红齿白，一身白袍淡雅如雪，飘然出尘，怎么也不像能说出，那充满杀性话语之人，如今她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被自己救下的小鬼了。

苏昼接着笑道：“人间疾苦是救不过来的，不过达则兼济天下，若是有能力，适当救一救也好，但求一个心安。”

吴素有些惊讶的张大嘴巴，露出一双闪闪发光的虎牙，看向一边的赵玉台。

赵玉台也有些惊讶，苏昼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真诚，一时间她竟分不清苏昼话中的真假。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我不忍见天下疾苦，但我无力改变，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学道家学问无为，这天下无论怎么发展，终究还是天下人自己说了算，我独自安然即可。”

听着这有些不负责任的话，吴素气鼓鼓地瞪着苏昼，好似在看十恶不赦的坏人。

突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不说算了，不过今天你要陪姐姐好好玩玩。”

吴素的笑容，让苏昼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逃跑，可惜还不等他从小马驹上下来，就被吴素抓住了命运的脖颈。

“你想跑去哪？”

苏昼回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吴素那张笑盈盈的俏脸，对方依旧美丽，娇俏动人，可苏昼却毫无欣赏的心情，他立即摇头，讨好道：“不去，哪都不去，素姐姐说咋玩，我就跟着咋玩……”

吴素也不管苏昼这话有几分诚意，说道：“这可是你说的，可没有反悔的机会。”

赵玉台站在不远处，看的分明，小姐的性子本就不着边际让人捉摸不透，今得了对方的承诺，估计有这小鬼受的了。一边想着，她的嘴角也掀起几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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