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骅和丘世中、张益牧结伴回北都。
都要开学了,总要去学校报道,葛敏工作代替不了葛敏学习啊。
呜—!
酷嗤酷叱!
蒸汽机车拉着长长的列车,疾驰在祖国大地上。
曾骅、丘世中和张益牧三人,坐在卧铺座位上。
北影厂在庐山拍电影,江州地区上下非常重视,帮忙买三张卧铺票,小事一桩。
因为剧组只给报销硬座,卧铺车票钱当然曾骅来出。
张益牧坚决推辞,宁可去坐硬座,丘世中拉住他,“没事,这点钱,骅子写篇儿童故事就出来了,何况他还在南港继承了他伯父的百万家产。
坐!我们使劲坐,就当是薅资本主义的羊毛!”
到了车上,丘世中还有些不敢相信,“骅子,你怎么会回来呢?”
“哥,你都念叨一百多遍了。人各有志,我想回来就回来。”
张益牧在旁边敬佩地说道:“其实我真得很佩服骅子,能从南港摆脱诱惑回来,确实需要勇气。”
我不需要勇气,我能看得清楚前路!
出去有什么好?刷盘子?
不要说美帝,就是南港你都很难融入进去。
因为人家也是有圈子的,你是外来者,想进去,得另想办法。
“那你继承你伯父的百万家产吗?”
“什么百万家产?我伯父就是有个小电子厂,员工五六十人,厂房在南港沙田,根本排不上号。不过因为到处做生意,他和我伯母在曰本、翰国和东南亚认识不少人。”
“你伯父在台岛成的家?”
“是的。他跟着退到台岛,娶了他上司的女儿,也就是我伯母。后来他岳父几个儿子争家产,吵得不亦乐乎,我伯父受了无妄之灾,干脆在六十年代,移居南港。”
丘世中兴致勃勃地追问着,很有八卦记者的特质,“你有两個堂姐?”
“是的,大堂姐比我大六岁,台岛大学毕业,后来又去美国南加州大学留学。她去年刚结婚,丈夫是她加州大学的学长,星加坡人。
二堂姐比我大四岁,南港中文大学刚毕业,现在南港华兴银行上班。她男朋友是南港人,是她南港大学的学长。”
“你伯父把家产留给你,你两位堂姐没有意见?”
“她俩还看不上我伯父的那个电子厂。她们都是有本事的人,也各有自己的事业。我能继承那个电子厂,把我伯父的事业延续下去,她们也巴不得。”
丘世中一愣,“那你以后还是要回去继承你伯父的家产?”
“我现在还没想好。”曾骅实话实说。
“这有什么好想的。大学毕业,赶紧去南港继承家产,站稳脚跟,以后我们去南港旅游,也能找到个落脚地。”
曾骅笑了,“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现在越来越喜欢目前从事的事业了。”
“什么事业?你现在有事业吗?”
“文艺啊,小说,电影,我觉得挺有意思的,说不定能更大地发挥自己的长处。”
曾骅说的是实话。
他以前拉了那么多电影,查阅了那么多资料,在电影这块,可以说是中外通吃。
以前是没有条件,只能猥琐发展,慢慢成长。
现在有了一个大好机会,搞得好,可以直接迈过门槛,开始兴风作浪。
“切!真想不明白,搞文艺有什么意思。”丘世中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
回到北都的家,丘希贤和唐慧菱都在家,看到站在门口的曾骅,两人愣住了。
还是唐慧菱最先反应过来,冲上来抱住曾骅,眼泪止不住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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