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书房大门被人敲响。
郑德川头也不回的道:“干什么?”
门外沉默片刻,而后响起家丁的声音:“回老爷,府外有一个声称是少爷朋友的人求见。”
“你就说我那逆子不在府中。”
郑德川冷哼一声,道。
“可是老爷,那人说是来找你...”
“找我?”
郑德川一怔,仅思考片刻就知道对方是谁了。
于是道:“让他进来。”
“是。”
家丁道了句就离开了。
过了好一会儿,随着由远到近的脚步声,书房大门被人忽的推开。
郑德川坐在桌前,看向来人,冷哼一声:“邓智千,你来找我作甚?”
邓智千对着他拱了拱手,“郑大人,你是我真正的联络人,我如今不找你还能找谁?”
郑德川瞪大眼睛,声音喊带着怒气:“你在胡言什么?”
“郑大人。”邓智千眼睛逐渐眯成一条缝,面色逐渐变得阴沉,“现在才开始装似乎有点晚了吧。”
不过一二十几岁的人居然可以顶住久居朝堂高位人的压力,到底还是胸有成竹。
郑德川深吸一口气,情绪倒随着这一句话变得平静下来,“你想说些什么?”
邓智千想了想,笑道:“如今贵公子入狱,身为其父,你难以推脱罪责,所以郑大人,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
“什么路。”郑德川喝一口茶,压下心中的躁意。
“郑大人若是想活,那就继续按我们的安排走,若不想活,就这么一直默不作声下去,直至陛下派人将你捉拿。”
郑德川彻底沉默了。
说实话,这两条路几乎都是死路,之所以前一条现在是活路,那是因为他现在还有作用,可一旦他的作用消失,下场将会比第二条路更加恐怖。
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邓智千轻笑几声,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品笑话一般,“郑大人莫不是因丧子心痛而思考不了了吗?”
“机会,往往是留给活人的。”
郑德川思索了一会儿,苦笑一声:“当真是虎落平阳任犬欺。”
邓智千也笑出了声,终究是没有将对方的面子彻底踩碎。
转身走到书房门口,留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稍后,会有人传信于此,郑大人贵人多忘事,可千万要记着。”
皇宫。
张元备着马车早早等候。
见夜幽潭出来,主动迎接上去:“大人。”
夜幽潭点头示意:“走,我们去一趟大理寺。”
张元点了点头:“好嘞大人。”
又想起什么事情,他将藏在怀中的一块腰牌递上去:“大人,之前司太史令出来后,将一块腰牌放在这让我交于你。”
夜幽潭看着半个巴掌大小,整体呈现黑色,背面印有一个司字的腰牌,笑道:“司太史令是要邀请我去他府中一叙。”
“那大人,我们现在还要去大理寺吗?”张元问。
“去,怎么不去,两件事情并不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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