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元春洗漱回屋睡觉,马向玲进了她屋,小心翼翼的问她,“娘,你今天去了三哥家,我三哥三嫂在家吗?”
“你三哥是下班回的家,你三嫂在供销社值班,没能回去,玲子,你问这个做什么?”元春拿着一把蒲扇,缓缓的给自己扇风,眼睛好奇的盯着小女儿。
马向玲讨好的笑道,“娘,我三哥三嫂最小气,但特能攒钱,他们夫妻两肯定攒了不少钱,娘,你给我两块钱,我想去买瓶雪花膏抹,我的雪花膏抹完了。”
“抹什么雪花膏,老娘活了几十岁没抹过雪花膏也这样过,行了,出去吧,给我关上门。”
元春不耐烦的撵她出去。
马向玲瘪着嘴,好想哭,“娘,你看看我的脸,今天晒一天就黑了不少,要是不抹雪花膏,那我的脸就毁了。”
元春脸下沉,“村里那个姑娘的脸没被晒过,就你脸金贵,太阳晒不得?”
“娘……”
“出去……”
“娘……”
“怎么,你是故意来讨打的?”
“不是,娘,我这就出去。”
吓得马向玲,连忙跑了出去,还不忘给元春关上门。
第二天,歇了两天的元春,吃完早饭,就带着儿子女儿儿媳妇去大队部集合。
村里双抢刚过不久,现在正是收割芝麻的季节,元春领到的任务,就是拔芝麻,把芝麻杆拔出来,放在一堆。
再有人将芝麻杆绑成小捆,送去晒场。
等芝麻晒两三天就能打芝麻。
用一根棍子,打在捆好的芝麻上,芝麻就会像下雨点似的哗哗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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