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装着神秘符水的葫芦,陈岁继续点击文本。
【你在路边遇到了一具被冻僵的难民尸体,寒天大雪中,尸体匍匐在城门旁,你发现他似乎想要越过城门,却又无能为力。】
【而高墙的另一边,则是酒肉楼的后院,随着朱红色的院门轻轻开启,你看到有一辆马车吱吱呀呀的从里面赶了出来,马车上放置的泔水桶里散发出阵阵难闻的恶臭。】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岁脑海里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来。
疫城高墙背后的酒肉楼,以人肉为菜式,每天吃不完的酒肉成了泔水,都已经发酸发臭了。
然而就在一墙之隔,城外的难民却讨要一口吃食而不得,在寒天雪地中冻成了一具冰雕。
这就是王朝末期,灾难四起的景象。
【无知者,你看到了这一切,在这样的乱世中,弱小本身就是一种罪过,怜悯从不会停留半分。】
【你选择。】
【为冻死者收敛尸骨。】
【假装没看到,继续向前赶路。】
【走过去,一脚将这个有碍观瞻的贱民尸骨踹到旁边。】
【先占一卦(0/3)。】
真初生啊!
是真初生啊!
看到后两个选项,陈岁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真是一个比一个初生。
假装没看到尚可以理解。
走过去把人家尸骨踹走是什么操作?
而且都还直呼上贱民了是吧?
什么带恶人?!
陈岁摇了摇头,虽然只是个游戏,但自从他知道面对的其实是个真实的世界后,内心还是保有一定的道德感。
游戏癫归游戏癫,他可不想发癫,最后搞得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毕竟,他一个家庭美满、学业有成、事业顺利、桃花不断的英俊潇洒毕业男大,为什么非要想不开?
能好好的当人,谁愿意去当怪物啊?
毕竟他还有家人,还有朋友,还想继续在这个正常的社会上生存,把自己搞成七八个眼睛,六七只手,掀开衣服就往外流肠子,浑身上下腐烂溃败,一开口“本神”“贱民”“将你顷刻炼化”“已有取死之道”,对他有什么好处……
不说别的,光是回家他老妈都能打得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当一个正常人。
这是他现在玩这个游戏的底线。
什么?
你说现在已经有点神格化了?
能变回来就行,偶尔当个神不也挺帅的吗?
【你走上前,不顾周围麻木经过的人群,解下尸体身上的衣服,将那冻死的尸骨缓缓收敛。】
【在收敛的过程中,你似乎发现在尸骨的手中紧紧攥握着一样东西,你轻轻打开尸骨蜷握着的僵硬手指。】
【你获得了学舌哨(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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