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门外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面前。
张贵不耐烦地说道:“老子不是说了吗,谁也别打扰……啊?”
“老子老子的,你他娘的跟谁老子呢?”
“赵指挥,您……您的身体……”
此人正是南城兵马指挥赵思礼,此时神采奕奕,哪里还有半分病态?
“他娘的,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老子都快生蛆了!”
赵思礼忍不住吐槽,只因自己好女婿的一句话,硬生生躺了一个多月没敢起床。
他大咧咧坐下,端起茶碗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不是,俺这个……您这个,哎呀……”
张贵有些语无伦次,赵思礼病好了,可是,为何要在大半夜跑过来?
结合最近的形势,他心里突然生出一种预感。
京城中很可能要发生一些事,而且是大事。
赵思礼放下茶盏,问道:“大半夜看你一个人神神叨叨,做什么呢?”
张贵苦笑道:“赵指挥,沐良被抓走了!”
“我知道,他是受了魏国公府的牵连,该他倒霉!”
“可是,沐良也……唉!”
“你不是一直很想弄死他吗?如今得愿以偿,怎么还假惺惺的做这种姿态?”
“俺以前是看不惯他那副嚣张的样子,可是,大家伙一起共事这么多年,老沐也没什么坏心思,那徐增寿通敌,他也不知情啊!”
“他的职责是守城门,徐增寿三番五次派人送情报出去,就算不知情,也少不得玩忽职守之罪!”
“可是,可是……”
张贵本想说,副指挥没有尽责,你这个指挥是不是要负主要责任。
然而,话到嘴边,没敢说出口。
“老张,你我共事这么多年,说说看,我对你怎么样?”
张贵顿时紧张起来,赶忙道:“这些年承蒙赵指挥关照,俺老张只有感激!”
“感激就算了,我再你一句,吴王兼管南城兵马司这段时间,对你如何?”
“殿下更没的说,体恤下属,还给大家伙涨了月饷,如今不仅仅是俺老张,南城兵马司上上下下,只要殿下有吩咐,无论做什么,都绝不皱一皱眉头!”
赵思礼点点头,突然说道:“奉吴王令,张贵听宣!”
张贵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猛地站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张贵,你听好了!”
“是,俺……卑职张贵恭迎王令!”
“你带三百人,守住南城的三山、通济、聚宝三座城门,从现在开始,没有吴王的手令,无论是谁,不得开门,不能放行。我再说一遍,无论是谁,如果强冲城门,一律按谋反处置,格杀勿论!”
赵思礼的语气非常凝重,就想要开战一般。
张贵一下子搞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是谁,难道皇帝陛下来了也不放吗?
“卑职,卑职……明白了!”
“你给我重复一遍!”
“守住南城的三山、通济、聚宝三座城门,没有吴王的号令,无论是谁,不得开门,不能放行!如果有人强冲城门,一律按谋反处置,格杀勿论!”
“你现在就去通知下去,南城兵马司所有人去库房领武器甲胄,做好迎敌的准备!”
“赵指挥,是……燕军打过来了吗?”
“你不用问,守住城门,自会知晓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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