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圉师骂骂咧咧,带着两位好友,直奔屋外而去,哪知还没走几步,就见一团黑影急匆匆的扑过来!
才刚来到近前,许公的大腿一把就被抱住了!
“舅父!”
“我没法活了!”
李敬玄见状,心中立刻有数:这是……又逼疯了一个?
扑倒在自己身前的这个男子,许圉师反复揉了好几次眼睛才认出来,居然真的是自己的外甥。
中书令郝处俊!
“你这是什么样子?”
“成何体统?”
“快起来!”
许圉师心中气恼,想把他甩开吧,满身酒气的郝处俊却还有那么一把子蛮力,不只甩不开,甚至还越抓越紧。
抱着许圉师,哭的那叫一个可怜:“殿下为何这般对我?”
“我不过是让他做好太子,他却让我和他一起给太子守灵!”
“我做错了什么?”
“雍王竟如此待我,我没法活了!””
守灵?
竟还有这样的情节?
一向稳重的戴至德都禁不住张开了大嘴,呆若木鸡。
听说近来雍王殿下的行为,桩桩件件都透着反常,难道,这就是表现之一?
此时此刻,唯有吏部尚书李敬玄还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他从容上前,将郝处俊一把拉起。
看到李敬玄,郝处俊就好像是看到了亲人,狠狠的扑到了他的怀里。
“敬玄,还是你好!”
这一抱,可算是抱到了郝处俊的心里,感动的他是稀里哗啦的,李敬玄见他心情稍稍平复了些,酒好像也醒了些,这才拉着他的手,殷切的说:“处俊呐,听为兄一句,你呀,什么都没做错,就是脑子不好使。”
趴唧唧!
那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粉粉碎去的声音!
郝处俊,心碎了!
自从那一日从太极宫回去,郝处俊便陷入了愁苦当中,琼浆玉液到了唇舌之间却也体会不到半点甘甜。
竟全是苦涩!
郝处俊想不通,他一片忠心,好言相劝,李贤他听不进去也就罢了,可他为什么要羞辱他?
拉着大臣给太子守灵?
这算什么?
把他当成优伶,在耍着玩吗?
郝处俊已经认定,雍王就是在戏耍自己,在那样一个情境之下,谁能够不胆战,谁能够不心惊?
最让郝处俊破防的是,从洛阳到长安,这一路上,都是他一个人,日日夜夜的守在李弘的尸身边。
如果说他的心中一丝一毫的胆怯都没有,那自然是说谎,但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下来了!
以他对大唐的忠诚为筹码!
然而,等到了太极宫,他却被李贤的寥寥数语吓得魂飞魄散,飞也似的奔出了太极宫!
郝处俊从一个英雄变成了懦夫!
而将郝处俊心中的不安与惶恐激发出来的人,正是雍王李贤!
郝中书他不能接受!
郝处俊此刻的状态,李敬玄太熟悉了,这不是和大安兄一样吗?
果然,雍王殿下的知心人,就只有我一个,其他人根本无法理解殿下良苦的用心!
只有我一个!
虽然自从洛阳回来,李敬玄和李贤还从没有单独见过面,但老李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李贤的知心人。
谁让雍王殿下只单独给他安排了任务呢?
谁让他李敬玄还完成的那么出色呢?
李敬玄:我果然是殿下的爱!
裴炎:人在哪里,爱就在哪里,你能进甘露殿睡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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