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们吵累了,自然也就不会再管了。
最后的胜利,仍然是属于大皇帝李治的。
与太子的册封大典相比,雍王李显的纳妃仪式就要显得简单朴素的多。
这虽然是一件正宗的大喜事,但却因为李显也并非初次纳妃,各个方面的标准都要略差一点。
几乎是匆匆忙忙的就举行完毕,而娶媳妇的雍王殿下本人对这样的安排也可以说是毫无意见。
为什么要有意见呢?
那些都是虚礼,根本不值一提。
早一点把香儿塞到我的被窝里,那才是真的!
而现在的雍王李显,可谓是真材实料了!
“媚娘,又发生什么事了?”
“为何如此气恼?”
李治在冰肆环绕之中,悠悠的睁开了眼睛,立刻就看到了怒发冲冠的爱妻。
却也毫不着急,还怡然自得的发问。
武媚娘对他的这副做派已经是相当熟悉了,只把那攥成了一条的奏疏扔到了李治的面前。
“圣人!”
“看看吧!”
“这就是你的好儿子!”
我的好儿子?
什么你的我的?
哦!
对了!
你的儿子都是我的儿子,而我的儿子却不都是你的儿子。
当李治将这其中的分别弄清楚的时候,他也立刻坐直了身子。
那奏疏上分明写着:臣慈州长史刘延景,披肝沥胆,泣血吐一言,慈州刺史,杞王上金,行事乖戾,于州郡纵行非法。聚宵小儿造车驾仪仗,以比天子。
又于僻远洞中,刻石像二,男女有别,日日祝祷,不知为何……
臣屡次进谏,却遭毒打,臣命危矣!
“这是?”
“这是金儿做的事?”
“朕不相信!”
“朕绝不相信这是金儿做的事!”
“金儿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一封从慈州送来的奏疏,明明在路上走了十几天,如今拿在天皇李治的手中,却仿佛还带着热乎气。
那或许是血的温度!
更是爱妻勃然的愤怒!
李治吓的,登时就将那奏疏扔到了一边!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眼看李治又要开启自我否定保护,武媚娘连忙来到他的面前,怒道:“圣人,事实俱在,难道,我还会陷害他吗?”
“刘延景身为朝廷命官,杞王却丝毫不放在眼里,要打要杀,我们如果不赶紧阻拦,说不定延景现在就已经被他害死了!”
“我不是上金的亲娘,他不在意我,我无所谓,可圣人对他可谓不薄,他作为人子,又是怎么做的?”
“造天子大驾,还在山洞里行诅咒之事,圣人,上金诅咒的,是不是我们?”
“怪不得圣人的身体总是不爽利,原来是早有阴谋之人在远处诅咒巫蛊!”
“你是说,朕的身体都是被这小子害的?”
刚才还呜呼哀哉,哭天抢地的李治,听到这句话,顿时就仿佛是忘却了一切的忧伤。
眼睛都瞪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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