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照实说!”
眼看着林庄庄的脸色不太好,老刘用比先前更小的声音说:“打胎药。”
“你……”
林庄庄有点生气,但还是耐着性子问:“你诊断清楚了?大毛肚子里,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吧,确实有点难说。”
老刘伸出两根手指:“我有八成的把握,她肚子里有个孩子,但也有两分不确定!可这打胎的事儿,宜早不宜迟,我就想先给她下一副药,试一试……”
“混账!”
林庄庄气的直接骂人。
她指着老刘,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但声音还是尽可能地克制:“她腹中若是真有胎儿,如今怕是孕期已过半,你这药灌下去,到底是为她打胎,还是要她的命?”
林庄庄相信大毛,但也不排除万一的可能性。
万一大毛曾经被人非礼,但她自己不知道呢?月信这东西,也不能完全参考,毕竟,排卵发生在月经期到来之前。假如真的就那么巧,大毛人生第一次排卵,又在不知道的情况……
而且,这只是概率极小的极端情况。
更大的可能是,她肚子里长了肿瘤之类的东西。
“她腹中有异常,你明明没有弄清楚,却熬药给她打胎,你可知这药下去,对她到底是什么效果,你能否预料?把控?”
“老刘,你不是在治病,你这是在害人性命!”
林庄庄说的话太重,以至于,原本有些愧疚的老刘,反而不服气:“夫人,这药量我精确控制,她肚子里要是有孩子,自然能落胎。若是没有孩子,这药正常人吃了,并无作用!”
“你也说了是正常人!她现在挺着那么大个肚子,你看是正常人吗?”
林庄庄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强调,大毛处于一个特殊状态,需要精细对待。
但大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本就处于最敏感时期的她,直接冲出来,端起砂锅,咕嘟咕嘟往嘴里灌药。
老刘和林庄庄被她的忽然出现惊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紧去夺大毛手里的砂锅。
大毛死死抓着砂锅。
手指被烫红,舌头被烫伤,眼中更因为绝望,而溢满泪水。
她什么都没有做,她肚子里没有孩子,她只是不小心,生病了!
“大毛你疯了!”
林庄庄试图掰开大毛的手,可大毛抓的太紧。除非她把大毛的手指掰断,不然,根本弄不开。
无奈之下,林庄庄一拳头把砂锅砸碎。
剩余的汤药哗啦撒在地上,也弄脏了林庄庄和大毛的衣服。
大毛拿着被砸破的砂锅,忽然崩溃,她坐在地上,呜呜呜地哭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她预感到,自己的命运,就如同这个砂锅。
老刘站在旁边,尴尬而不知所措。
“大毛,你别急,别急。”
林庄庄把大毛抱起来,像哄孩子一样,轻轻地哄她。
“咱们这个病,不好治嘛,不能着急的,要慢慢来,听话,啊?”
大毛似乎是听见了,又似乎是没听见,她愣愣地窝在林庄庄怀里,直到精力耗尽,昏睡过去。
而林庄庄和老刘根本不敢走。
那么多的打胎药喝下去,会有什么后果,无法预料。
所以,两人彻夜守着她。
万幸,一夜过去,什么都没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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