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常景锐单方面宣布:“定情信物!”
七夕节过去,一切生产生活又恢复正常。
七月初八,阴天,傍晚,大毛在郭大娘的怀里,停止呼吸。
林庄庄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默写医学知识,正写到芍药甘草汤。
“呼。”
林庄庄试着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泪珠子划过脸颊,落在纸上,洇湿了铅笔留下的痕迹。
她到底还是没能帮到大毛。
那么鲜活的一条生命。
她才只有十四岁!
她甚至能够清晰地记得,自己夸赞大毛做饭好吃时,大毛眼里的光亮。
她说,夫人,我以后会更加努力做菜,让您每次来须和庄,都吃的称心如意。
她还曾经带着大毛,畅想未来。畅想厨艺届的最高荣誉,应该以大毛的名字来命名。
当时,大毛被她说的不好意思,脸比小苹果还要红。
“呜呜呜……”
林庄庄实在忍不住,直接趴在桌上哭起来。
为什么穿越过来的是她这个废物啊!要是木书在这里,是不是就能救大毛,大毛就不用死?
“夫人。”
钱响站在林庄庄身后,看着泣不成声的林庄庄,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能说些什么。
有时候,语言是无力而苍白的。
世间每天都有人在降生,都有人在离开。
她们凡夫俗子,留不住阎王爷爷想要的人。
这是大毛的命。
当晚,林庄庄没有吃饭。
也没有去看大毛的遗体。
她静静地坐在房间里,一言不发。
钱响去给郭大娘帮忙,回来发现房间里黑乎乎的,忽然想起来,自己忘了给林庄庄点灯。
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睡下了。
等烛火亮起来,钱响看到,林庄庄跟个木头人似的,还坐在原处。
“夫人。”
钱响赶紧把屋里的蜡烛全部点上:“您怎么还坐在这呢?”
她要去扶林庄庄,林庄庄也借着钱响的力道站起来。
一时半会儿还走不了,腿脚都麻了。
她又坐回去,缓了好一阵子。
钱响看出林庄庄的不适,赶紧给她揉腿。
她虽然不如家里的二红擅长按摩,但偶尔也能凑合着用。
等林庄庄终于拿回双腿的控制权,她重新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根蜡烛往外走。
“夫人,您去哪儿?”
钱响赶紧跟上去,就对上了林庄庄哭的通红、已经肿胀的双眼。
她说:“去厕所。”
钱响:……
林庄庄也很无奈。
眼泪可以掉几滴,脸面无所谓。
肚子可以饿几顿,反正不会死人。
但有些东西,憋不住,实在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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