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公主是先皇后的遗孤,出生正值寒冬,身子骨不好,从小就被送去了迎春行宫,如今归京,全城休整三日,怕是想让百姓们都瞧一瞧这位公主的真貌。”谢锦华摇头叹息,沉声道,“保不准这三日还会游行呢。”
不知怎的,梁晚余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一顿饭下来,有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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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庆殿
赵靖川孤身站在殿中,面上平平,瞧不出喜怒。
一声大笑传来,有抹明黄从内殿缓步走了出来,“阿川,你个大忙人,平日里朕想单独见你都抓不到你的空,今儿是怎么了,主动来找朕了?”
赵靖川行了大礼,神情不卑不亢,“臣赵靖川叩见圣上。”
“快起快起!”皇帝随意的招了招手,笑容满面,“与朕还客气什么?前不久战事大捷,朕还没好好加赏你,说说罢,想要什么?”
“臣无欲无求,只愿天下太平,圣上长寿。”
赵靖川不是会说漂亮话的性子,如今所言,句句从心。
皇帝自然也清楚他的为人,如今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是多了几分,“阿川长大了,知道心疼朕喽。”
“皇上,臣今日前来,是有一事要禀明。”赵靖川仰起脸,神情认真,声音低沉。
见他如此,皇帝不免收了些笑,沉声道,“阿川这副模样……难不成是蛮夷又来战了?”
“臣这里有一物,皇上一看便知。”
赵靖川从怀中掏出一个东西,双手举过头顶,皇帝眯起眼睛,示意张德。
张德急忙下了台阶,接过赵靖川手中的东西,呈到皇帝眼前。
皇帝定眼望去,视线扫过桌上的信纸,脸色逐渐阴沉,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吓人。
“放肆!”
皇帝将手上把玩的珠串重重拍在桌上,动静不小,吓得满殿宫人都跪了下来,大气都不敢喘。
赵靖川也跟着跪下,低声道,“圣上息怒,当心气大伤身。”
听到这话,皇帝面色有些缓和,可仍旧称不上好看,“阿川,这信和玉佩你都是从何处得来的?”
赵靖川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臣临过梧桐山,本是助京兆尹大人搜查山匪,却在草丛中意外发现了一只被箭射穿的信鸽,这信和信物就是从鸽子身上取下来的。”
皇帝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低声问道,“阿川,朕还可以相信你吗?”
赵靖川抬起头,神色如常,“有京兆尹作证,臣撒不得谎。”
皇帝压下心头的愤怒,捏着信纸的手微微发抖。
张德瞧着不对,急忙让满宫的人都退下。
“老十三……”皇帝声音沙哑,眼框也有些发红,“他怎么敢……怎么敢背叛朕?”
闻言,张德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忙不迭垂下头去,恨不得立马消失在殿中。
这也是他一个老太监能听的事吗?
皇帝合上眼,藏住眼底的落寞,低声道,“张德,传容裎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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