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眼熟的一人。
“谢昀……”
梁晚余咬紧牙关,面上却看不出什么异样,“他怎么会在那儿?”
不远处,花车走的极慢,似乎是想让全城的百姓都瞧见小公主的模样。
谢昀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徐徐转眸,对上了梁晚余清澈的水眸。
见是梁晚余,谢昀先是一愣,而后瞥了眼酒坊的门匾,又朝她勾唇笑笑,万分得意。
谢昀如今早已不是衣衫褴褛的废人,换了身衣裳,虽是素衫,但用的料子极好,瞧上去与小公主的衣裳是同一匹料子,又成了翩翩贵公子。
梁晚余捏住指尖,视线落在他嘴角的笑上,恨意宣泄,恨不得扑上去捅他几刀。
谢昀面上挂着笑,缓缓转过头,与花车同游,不再瞧她一眼。
后院
谢永安将赵靖川寄来的信平铺在桌上,父子三人围坐在一处,面色同样难看。
“父亲,圣上他……”
谢锦华摇头苦叹,喃喃道,“这是要舍弃傅冲,保下安平王,圣上素来多疑,却对这个弟弟一片真心,许是顾及着亲情,打算放安平王一马。”
谢永安鲜少如今天这般沉着脸,语气平淡,“圣上念着情分,安平王却是毫无底线,若不严惩,只想着打压,怕是会助纣为虐,酿成大患。”
谢庭玉倒是个乐天派,无所谓的耸耸肩,低声道,“这事儿急也急不来,无论是安平王还是傅冲,都是两块难啃的硬骨头,能拿下丞相一家,无异于是断了安平王的左膀右臂,这个结果,已然不易。”
不得不说,谢庭玉这次说出口的话有几分靠谱,屋内的气氛也没有那么沉默僵持。
谢永安点点头,温声道,“靖川信上说了,他无论如何都会让傅冲认罪,让我们静待佳音。”
谢锦华心中的石头落了地,喃喃道,“多亏了他,待到咱们安全,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谢永安点头应下,视线落在桌上的信纸上,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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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靖川的动作极快,晌午才过,便领着一队衙役围上了丞相府。
傅冲得了消息,匆匆赶来,瞧见门外的赵靖川,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而后又重新扬起笑脸,“赵小侯爷,这是闹得哪一出?”
赵靖川懒得同他周旋,只低声道了句,“圣上下令,捉拿丞相,我听命办事。”
“绝不可能!”傅冲险些没站稳身子,眼瞧着周遭零零散散聚了十几个百姓,登时开口叫嚷,“我为官十数载,兢兢业业,忠心耿耿,圣上何故要抓我?小侯爷,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
“丞相觉得我是会玩笑的性子吗?”赵靖川眉眼不动,冷冷盯着他瞧,“丞相做了什么,究竟是为了国,还是为了民,亦或者是为了自己的钱袋子,想必丞相该比我清楚。”
闻言,傅冲的脸色变得奇差无比,死死瞪着他,咬牙问道,“赵靖川,你有什么证据上门抓我……”
“若无证据,圣上怎会下令?”赵靖川扯了扯嘴角,沉声道,“丞相大人,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既有胆量做了,就早该料想到会有这一天。”
“来人,动手,傅家人全部缉拿,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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