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梁晚余!”
陆嫚嫚还想再挣扎一番,可奈何子柏没给她机会,又是熟悉的堵嘴下刀。
脸上传来剧痛,陆嫚嫚心知自己容貌被毁,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小姐,这……”子柏悻悻看向主子,低声道,“这才划了半张脸……”
梁晚余轻讽一笑,幽幽道,“既然晕了,便不用叫她再醒了。”
子柏瞬间了然,点头应下,“是,小的明白。”
话落,手中的刀高高扬起,刚想用力刺下去,院外就传来了动静。
“侯爷,这片儿有很浓重的血腥味。”
外头传来男子的声音,梁晚余轻轻移开眸子,视线落在被鲜血浸湿的木桶上,沉默不语。
子柏倒是被吓了一跳,急忙看向主子,低声道,“小姐,您快从后门离开!”
院外,赵靖川打量着眼前的院子,视线游移,落在了最东边的马车上。
那马车他认得,曾在谢家安置的酒坊后门瞧见过。
“侯爷。”男子冷着脸,面上紧张,谨慎开口,“要不要属下进去探探?”
赵靖川沉思片刻,缓缓摇头,择了个离谱的借口,“八成是谁家杀猪杀羊,才有了血腥味儿,不必深究。”
男子一愣,旋即面上闪过一丝惊疑。
他们跟了小侯爷这么久,都是从战场上讨命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上过前线,舞过刀枪,怎么会分不清人血和猪羊的血?
赵靖川瞥了眼院子,沉声道,“撤。”
男子虽心中诧异,却也不敢违抗小侯爷的命令,只好跟着离开。
偏生有的人不愿错过这唯一的机会。
谢昀断了手脚,却不安生,听到外头的声音,他明白这是最后的契机,当即晃动着身子,连带着木桶一起倒在地上,嘴里还发出急躁的呜咽声。
子柏心头一震,连忙冲去他身边,大掌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发出半点动静。
“侯爷!”
男子一惊,立马停下了脚步,“属下听到了,这院子里有声音!”
赵靖川缓缓回头,眼神骤冷,低声道,“我说了,撤退。”
男子怔住,半晌才回过神来。
阿成怒其不争的瞧着他,咬牙问道,“费霖,你要违抗军令吗?”
被唤作费霖的男子脸色瞬间惨白,急忙低下了头,“属下不敢。”
赵靖川冷冷瞥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沉声道,“费霖,同样的错我不会给你第三次机会。”
费霖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不轻,忙不迭点头应下,“是……”
赵靖川又瞧了眼院子,声音大了些,“半个时辰后,会有官兵在此巡逻查探,这么些琐事,用不上我们出手。”
梁晚余愣住,暗暗记下了他的话。
半个时辰后……
赵靖川八成知道院子里是何人了。
梁晚余垂眸,心中也有了考量。
送上门来的顺手人情,她自然会放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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