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青一愣,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主子的话,“听说这位谢大公子身子骨打小就弱,前阵子险些要不行了,国公府便想了个奇招,给他娶了个乡下的姑娘冲喜,没成想还真给人救回来了。”
“娶了个乡下姑娘?”容珃撇了撇嘴,一脸嫌恶,“如此人物,怎可配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
西青好似反应过来了,悻悻瞧着自家主子,“公主……咱们不是来查昀公子下落的吗?”
容珃面上有些尴尬,轻咳两声,“说不定那谢昀是厌烦了公主府的日子,自己跑掉了呢……再者说,他是救了我的命不假,可这半个月来我该给他的奖赏一点都不少,算来算去,也清了这恩。”
西青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张开的嘴又缓缓闭上。
“倒是这个谢永安……”容珃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抹志在必得,“回去之后去打探打探,国公和其夫人都喜欢什么。”
“……是。”
谢永安撑着伞,垂眸望着石阶下的马车,眼底笑意温和,“靖川。”
赵靖川下了车,身侧立马有伞递了过来,瞧见他亲自来接,立马皱起了眉头,“天凉,你怎么还跑出来了?”
“得知你来,父亲便催着我过来接一接。”谢永安眉眼含笑,如春日暖阳,“这个天气,你怎么还过来了?”
“有些事想着和你聊上两句。”赵靖川勾起唇角,语气也不似对着旁人那般冷硬,“府上可有热茶?”
谢永安低头轻笑,温声道,“你来,总是差不了的。”
说罢,二人并肩入了府邸,朱红大门重新闭合,只留下空望着的容珃。
入了府中,二人直奔清园。
才进书房,萍灵就端着参茶走了进来,规规矩矩放在他们手边,“这是大少夫人新学着泡的茶,二位主子尝尝。”
赵靖川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抿了一口,温茶入喉,微苦不涩。
“嫂子手巧,永安兄好福气。”这倒是真心夸赞。
谢永安面上挂着笑,视线落在茶盏上,眼底尽是柔情,就差把幸福二字直接写在脸上了,“与月儿成婚,是便宜我了。”
说罢,谢永安喝了口温茶暖暖身子,而后又抬眸望向对面的男子,温声道,“靖川方才说有事前来,可是要事?”
赵靖川摇摇头,神情随和,“安平王被贬为庶民,入了牢狱,其党羽悉数落网,只一人逃了。”
谢永安愣住,低声问道,“谁?”
“从前的礼部尚书,慕容晖。”
谢永安蹙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他竟也是安平王的同党……”
赵靖川低声叹气,无奈道,“不知他从何处得了消息,留下家中妻儿和老母,什么都没管,只拿着金银珠宝偷着跑了。”
谢永安面露难色,低声道,“最危险的地方无外乎是最爱安全的……大可紧闭城门,再留意京中各家当铺,定能寻到他的踪迹。”
“这倒是小事。”赵靖川摇摇头,语气低沉,“他妻子宋氏得知他跑了,一时气急,也无心顾及夫妻情分,将他养的几个外室都说了出来,只求找到慕容晖,将他绳之以法。”
“其中……有个叫陆嫚嫚的女子被慕容晖安顿在城南,等我带人去瞧时,已经人走院空了,只剩下一盆还没来得及洗完的衣裳,显然是情急之下被人带走了。”
谢永安顿住,突然想起这号人物,眼底满是不可置信,“慕容晖的外室……陆嫚嫚?”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