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是!”容珃急着开口,小脸煞白,“儿臣是想嫁给谢公子做正妻的。”
“那你打算让人家原先的妻子去何处?”皇帝无奈摇头,沉声道,“且成了驸马,断不能再入仕,科考在即,谢家长子一身才华,怎会甘心落在你身下?于国于他,都是极大的损失!”
“儿臣……”容珃眼眶愈发红了,紧紧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你还小,不懂事,父皇容你一次,下次万不可如此。”皇帝拧着眉,低声呵斥道,“再说那谢家小子,不就是模样生的好了点吗?只要你肯,大元那么多好儿郎,都入不了你的眼吗?”
说罢,皇帝长叹一声,“朕倒是觉得赵靖川这个儿郎极好,可惜他志向远大……当不成朕的女婿。”
“父皇!”容珃急得小脸去了血色,咬着牙说道,“儿臣所求不过一个谢永安,他是有妻子不假……可只要花些心思,难题就迎刃而解了……从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皇帝愣了一瞬,而后眉头越皱越紧,“你口中的先例,指的是什么?”
容珃顿了顿,心有顾虑,却还是为了自己的爱情大胆开口,“常顺姑姑不就是挤走了姑丈的原配……”
“放肆!”
皇帝彻底沉了脸,瞧着眼前这个从小到大没见过几次面的女儿,眼底一片怒意,“你在外城究竟是过得什么日子?谁教得你口无遮拦,非议长辈!”
容珃慌张跪下,嗫嚅着不敢说话。
张德进了大殿,犹豫着开口,“圣上,肃和公主在外求见。”
皇帝扶额叹息,不愿再看地上的姑娘一眼,沉声道,“你退下吧,趁早歇了不该有的心思。”
容珃咬着唇,怯生生起身,转身离开。
才出大殿,她一眼就瞧见了候在外头的容樊瑛,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容樊瑛也瞧见了她,眉头轻挑,低声道,“三妹。”
容珃不情不愿的上前行礼,干巴巴的回了句,“二皇姐。”
容樊瑛瞥了眼她发红的眼圈,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幽幽道,“三妹这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提到这事,容珃再也忍不住火气,抬头瞪了她一眼,恨恨开口,“皇姐一定很得意吧?生在继后膝下,抢了我的位置,白捡了个中宫嫡出,偷着乐便是,何必得了便宜还卖乖呢?”
容樊瑛面露讶异,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先皇后是生下太子,因着老祖宗的规矩才去世的,这同我母后有何干系?”
“况且,你为人子女,嘴上也该放尊重一些,虽说你身子骨不好,十几年都养在城外,但太子哥哥却是一直养在长春宫的,你一口一个继后,实在难看!”
容珃嗤笑一声,眼底满是嘲讽,“想让我记着你们的情,下辈子吧!”
话落,她头也不回的离去,独留容樊瑛一人在风中凌乱。
“公主……”念禾望着容珃离开的方向,不着痕迹的皱起眉头,“这位怎么长成了这般性子……”
容樊瑛盯着她的背影瞧了半晌,才冷笑着低语,“跳梁小丑罢了,多余同她做戏。”
说罢,容樊瑛收回视线,抬脚朝着殿中走去。
入了大殿,就瞧见了御座之上难掩愁容的皇帝。
容樊瑛缓步上前,乖巧行礼,“儿臣叩见父皇,父皇万福。”
听到她的声音,皇帝缓缓抬头,神情有所缓和,沉声道,“肃和来了。”
容樊瑛颔首,瞧着上首的男人,轻声问道,“父皇眉间愁云重重,可有儿臣能代为效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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