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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月光洒落,牢中寂静,里头的犯人只能透过那一扇小窗子听几声蝉鸣。
“来人啊,吴钟晟跑了!”
一道突兀的喊声惊醒了所有人,几个御军急忙朝声源冲去,一拐角,顿时愣在了原地,“镇国公……”
谢锦华面色焦急,指着旁边的牢房,扬声道,“你是睡傻了不成?吴钟晟跑了!”
听到这话,御军们忙看向一侧,见关押吴钟晟的牢门大敞着,铁锁被随意扔在地上,人也不知所踪。
御军们面面相觑,商量过后,派了一人入宫报信,一人看守审问谢锦华,余下的则是冲出了天牢,往四周搜查。
留下的御军一脸防备的盯着谢锦华,低声问道,“还请问国公是在何时发现了不对,有人撬锁好歹会发出声响,犯人都跑了国公才想起来叫喊,可是成心要给犯人逃生的机会?”
御军说话毫不客气,似乎是认定了谢锦华是同伙,虽说叫了国公,可语气里不见半分尊敬。
谢锦华睨着他,半晌才道,“我与我夫人方才正睡得踏实,只觉得许久没听见周遭有呼噜声,惊醒后一瞧,隔壁就空了,有何不对?”
“没错,我们若是想放走他,又何苦闹出动静让你们过来?”卫氏上前,在自家夫君身侧站定,神情坚毅,“我们无错,身上没有罪名,圣上也并没有下令审问,你胆敢如此同我们说话,是嫌自己命长吗?”
御军愣了愣,欲言又止,片刻后才道了句,“属下失礼。”
说罢,他一人退下,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余光却一直注意着谢家夫妇,不曾分神。
谢家夫妇二人靠墙而坐,皆是一副问心无愧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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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府
一辆马车匆匆停在门前,上头下来一人,朝着守门的小厮亮了块牌子,后者便一脸惶恐的开了口,将来人迎了进去。
大堂匆匆点了灯,半晌过后,梁晚余和边月先后进了屋子。
“吴大人。”
来前玉竹已经告知了此人的身份,梁晚余瞧见堂中的身影,立马屈身行礼。
边月不明所以,睡眼惺忪,却也规规矩矩的唤了人,“见过吴大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子,那副模样,赫然就是在越了狱的吴钟晟。
梁晚余瞧见他腰间挂着公爹常戴的玉佩,顿时变了脸色,“吴大人,可是我父亲母亲出了什么岔子?”
白夜三更,正常人能在这个时候寻上门,没什么大事才算见鬼了。
闻言,边月瞬间清醒,睡意全无,脸色也变得苍白。
吴钟晟眉眼低垂,三言两语将这一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道了出来,“你父亲得知我能出去,让我拿着他的玉佩,来府上知会你们一声。”
“你们也瞧见了,白日里国公府外有御军看守,我只能这个时候过来。”
梁晚余同边月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瞧见了震惊。
“吴大人方才所说……谋逆……”
后头两个字,梁晚余甚至没胆子说出声来。
吴钟晟缓缓点头,沉声道,“将这些告诉你们也是你父亲的决议,在他心中,你们两个聪慧能干,比起男儿也不逊色分毫。”
“他要我务必叮嘱你们,一定要在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无论外头出了什么风声,都不可轻举妄动。”
梁晚余头皮发麻,只觉得有寒意从脚底往上蔓延,缓了片刻才稳下心神,喃喃道,“吴大人如今藏身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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