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氏神色平静,轻声道,“妾身与夫君荣辱一体,您要做大事,妾身不反对,只求一点,不要瞒着家里,免得日后会有不一样的声音。”
谢锦华长叹一声,败下阵来,“此事与我无关。”
卫氏自然不信,静静盯着他。
“真的,这是实话。”谢锦华反握住她的手,刻意放轻了声音,“我们与郎君一心,确实想有所动作,可我也只是想在围猎时派人动手,谁料太子不知去了何处,压根没上马。”
“本想着明日瞧瞧状况再下手,可突然又出来了这么一茬。”
谢锦华头痛欲裂,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谁会赶在我们前头动手呢……”
卫氏也傻了眼,不知里头还有这些事在,急忙问道,“会不会是……郎君动的手?”
“必不可能。”谢锦华摇摇头,神色坚决,“我们都商议好了,既然决心为郎君卖命,就要不遗余力的保下他,这种事怎么可能叫他亲自去做?万一露出了马脚,那不是功亏一篑么?”
“那能是谁……”卫氏心里头没底,喃喃道,“还有谁会这么大胆……那可不光是掉一个人的脑袋!”
谢锦华眉头紧蹙,犹豫片刻才沉声道,“我也猜不出来,可眼下我们是安全的,切不可露出半点心虚。”
卫氏忙不迭点头应下,小声道,“那夫君的计划……”
谢锦华沉着脸,抿紧嘴唇,“郎君被上头的人打压多年,心存芥蒂,是一定要那些人死的。”
“太子,便是他开的第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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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床上的人直接翻身坐起,扬声道,“谁!”
下一瞬,沈云之掀开厚重的帘子,探身进来,“夫人,是我。”
见是他,容樊瑛松了口气,轻声问道,“怎折腾了这么久才回来?”
沈云之净了手,用帕子仔细擦过每一个手指,才低声道,“走水有疑,圣上动了大怒,下令严查每一家,我与他们周旋半晌,确定了清白后才放我回来。”
容樊瑛面露狐疑,皱着眉头问道,“我也觉得纳闷,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这儿动手……”
“是我。”
容樊瑛愣住,整个人僵在床上,瞧着枕边人的眉眼,喃喃道,“什……什么?”
沈云之眉眼低垂,独自一人站在暗处,温声道,“是我做的。”
“你……”容樊瑛缓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你为何这么做?谁是你的帮手?”
“今日比赛结束,夫人回到帐中沐浴,全然没发现身后跟着一人吗?”
容樊瑛顿住,眼睛都瞪大了些,后背隐隐发凉。
沈云之神情平静,宛如没事人一般,“夫人也该查查自己身边伺候的婢女究竟忠不忠心,莫要贴身衣物被偷了去还不自知。”
容樊瑛有些恍惚,回忆起日落时分,她嫌弃自己一身的汗,执意要去沐浴更衣才肯出来吃饭。
伺候自己的是开府时从宫中带过来的婢女静雁。
沈云之瞧了她好半晌,低声道,“太子心悦夫人,罔顾人伦,欲行不轨,烧了他大半个身子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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