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冠花、陈道名他们齐声附和。
“你们的表现也非常好。”
方言表扬了姜闻,表扬了陈道名、张广北在最后一幕的精彩发挥,一个接一个地表扬。
轮到朱菻时,同样也是不吝赞美之词。
“进步得很大,特别是在哭戏上。”
“谢谢方老师。”
朱菻笑道:“都是您指导的好!”
“没错,都是您指导的好!”
众多演员回应着方言的鼓励。
“方老师,《商鞅》这出戏要演半个月,您会不会再来人艺看戏?再来看看我们?”
“一定!一定会再来!”
在化妆室内,和演员们说说笑笑了半天,见时间实在太晚了,方言才起身告辞。
“这个点儿,公交车也没了。”
“你们打算怎么回去?”
听到对自己的关心,朱菻回答说已经跟宋旦旦商量好了,跟她挤一张床,对付一宿。
“也好。”
方言打消了载她一程的念头。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简单地洗漱之后,并没有关灯睡觉,而是挑着灯,抓紧时间,写着《拯救大兵瑞恩》。
……………
第二天,《文艺报》、《文学报》、《燕京日报》、《华夏青年报》等主流报纸率先报道了昨晚《商鞅》在人艺剧场首演的盛况。
篇幅有长有短,内容全是夸赞。
也正是因为如此,《商鞅》的影响力也在逐渐向燕京以外的区域,迅速地扩散。
新闻一出,热情的观众蜂拥而至。
演出的门票一票难求,人艺不得不下达“限购令”,一个人最多只能买两张票。
每天晚上,售票处就开始排起购票的长龙,那阵势跟春运期间买火车票有得一拼。
一时间,四九城里再次刮起“商鞅风”。
《商鞅》的爆火,让燕京书店里的《大秦之裂变》,再一次变得走俏,销量上涨。
而作为原著作者的方言,又成了众多报纸争相采访的对象,不是聊《商鞅》,就是聊《大秦之裂变》,好在没影响到正常上下班。
此时,正值中午。
又到了编辑部组团打牌的欢乐时间。
“岩子,你跟人艺那边很熟吧?”
田增翔边出牌,边看向方言。
“挺熟的。”
方言诧异不已。
“嘿嘿,那你能不能帮我弄两张票?”
田增翔道:“就两张,两张就好!”
“岩子,我也要跟老田一样。”
章守仁眼前一亮,说自己的妻子天天念叨着想去看《商鞅》,但苦于一直抢不到票。
“你们不会以为我是票贩子吧?要票没有,要命,我也不给!”方言哭笑不得。
“哈哈哈。”
顷刻间,满堂大笑。
“不瞒你说,我还真想去找票贩子。”
田增翔感慨了一句。
由于“限购令”,《商鞅》的门票票价也跟着水涨船高,原本位置最差的门票就几毛钱,结果硬是被这帮票贩子炒高了好几倍,更别提那些位置靠前的,动辄就是二三十块。
最夸张的是,票价都炒到如此地步了,居然还真的有人买。
“物价局没出来管一管?”
方言皱了皱眉,“这也算是投机|倒把,有关部门也没派人去整治一下吗?”
“当然管了。”
章守仁无奈道:“听说昨天刚逮了三个倒票的,剩下的一窝蜂全跑了,可问题是票贩子跑了,票也没了啊!以前有票贩子,大家从票贩子手里买票,现在没票贩子,只能托人打听了,门票反而更少,价格也卖的更贵了!”
“可不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田增翔说:“要不然也不会求到你这来。”
“好吧,那我就帮你们一次。”
方言沉吟半晌,点了下头。
章守仁乐道:“岩子,谢谢啊!”
“我觉着吧,以《商鞅》现在的情况,《大秦之裂变》很有可能获得这届的茅盾文学奖。”田增翔左看看,右看看,“你们说是不是?”
方言摆了摆手,“这又有谁说得准呢,还是等最终的获奖名单公布吧。”
“岩子,我觉得老田说的在理。”
章守仁说:“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最近的报纸上,提‘改革’的次数又变多了。”
方言笑而不语。
《商鞅》的话剧演出,《新华报》、《光明报》等大报也连篇累牍地宣传,而且不仅仅从文艺的角度,还从理论、司法、经济等方方面面,借用“商鞅”,讨论着“改革|开放”。
一下子,沉寂已久的“改革”,在《商鞅》掀起的大风中,火苗又重新地复燃了起来。
渐渐地,这股改革的风又吹向四面八方。
一路往下,吹到了江浙、江南、沪市、闽建、粤东等沿海的省市,自然也包括了蛇口。
袁更翻着《南方日报》,面前还有《羊城晚报》、《羊城日报》等报纸,无不刊登《商鞅》的新闻,字里行间,都有“改革”的字眼。
“这就叫‘借东风’!”
“改革的东风,终于又吹起来了。”
边看报纸,边感慨:“大风起兮云飞扬,安得猛士兮守四方!现在,大风来了,该我们这些猛士,像商鞅一样,将改革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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