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一直等到客人走了、盛纮要发作起来了,这才使出手段,“晕死”过去。
盛大人也不负这对母女厚望,果然再次入套。不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墨兰都逃过了在葳蕤轩被痛打一顿的责罚。
为了万无一失,林噙霜在去葳蕤轩前便已请好郎中,还给郎中塞了好大一个荷包,要他把墨兰的病情说重些。
盛纮在林栖阁盯着郎中把脉,看他越把越皱眉,心跟着提起来:“怎么样?我女儿怎么样了?”
郎中:“寸口脉象细弱短促,乃是受惊之象。再看姑娘唇色发白,眼底发青,这是惊惧过甚,吓得不轻阿……”
送走郎中,盛纮重新坐回墨兰床前,满心愧疚:“我不过是一时气极,怎么就把孩子吓成这样了,我真是……”
林噙霜站在一旁擦泪:“墨兰失礼于前庭,本就该责罚,这场病就是祖宗在罚她,她该受着。”
她越是说重话,盛纮就越心疼墨兰。
“你这个做娘的也忒心狠,现在女儿病成这样,就不要再这样苛责她了,没的让孩子更心寒。”
“是,主君说的是。”
盛纮伸手给墨兰掖好被子,说:“她既病成这样,就先别去学堂了,多休息些时日,等身体恢复好了再去。她又不科考,没的为了读书再累坏身体。”
林噙霜点头称是。可转念一想,不对,如此一来,书塾里就只有明兰和如兰天天在小公爷眼前晃荡,岂不是便宜了这两个小蹄子?
她施施然走到盛纮面前:“主君,奴婢惶恐,想到如兰和明兰两个姑娘被墨兰拖累名声,心里就愧疚得很。两位姑娘日日都去学堂,岂不是日日都要被小公爷看笑话……”
盛纮摆手:“小公爷是个最和善不过的人,他不会如此。”
林噙霜拿帕子捂脸:“就算小公爷不会,那他身边的小厮呢?他们可未必有小公爷的涵养。还有顾二,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当面挖苦两个姑娘?我可听说这个顾二最是无赖……”
盛纮的神色逐渐凝重起来。
林噙霜又开始哭:“哎呀,都怪我,没有教好墨兰,让她连累了两个妹妹……我,我真是该死……”
盛纮叹口气,把她搂进怀里,说:“别哭了霜儿,我知道你怕她们在学堂里被笑话。既然这样,那就让他们先都别去学堂了吧,在屋里绣绣花,休息休息,等过段时间再去。”
林噙霜抬着泪眼看他:“可这……老太太和大娘子能同意吗?”
盛纮给她轻轻擦泪:“这是为了两个孩子着想,他们肯定会同意的。”说完,喊来东荣去通知葳蕤轩和寿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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