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文耕阁外,早已经等候的一位大儒。
“你也听到了,他们都不愿意,那就请文庙派人去吧。”
“那位盛州的韩夫子不是也在文庙未曾离去么?”
“不如干脆就请他去一趟吧!”
外面的那位大儒听到里面的这位老者开口,也是露出了无奈的神色。
“如果那位韩夫子愿意如此,我们也不会来劳累诸位了。”
说着他吐出了一口浊气。
“实在不行,我们也只能再去试试了。”
“那就打搅诸位了!”
说着这位大儒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便离开了。
倒是那位粗布麻衣的老人,眼中露出了一丝叹色。
‘这么多年之后,文庙内部的分歧也如此之大了么?’
他只是醉心于自己手中的文脉事业,不代表双目双耳瞎聋。
那位韩夫子会留在九州文庙的原因,他自然是心知肚明。
实际上这位盛州如今堪称一代文宗的夫子,一直没有来到九州文庙,就是因为他欲要真正的教化盛州文脉文风,将那浮华腐朽之气一扫而空。
欲要将那简朴,崇古,直接,不虚浮的文脉之气,灌入盛州的文教之中。
可惜没有想到,他麾下出了莫仲晦这么一个走入歧途的家伙。
来到文庙后,更是诧异的察觉,这些文庙的夫子,祭酒,乃至是几位文庙副教主,大儒,半圣之辈,竟然还对那莫仲晦的言论颇为的赞许。
意识到九州文庙内部的问题后,这位性情刚烈的韩夫子,直接了当的就在文庙内部开始了一次论道之行。
一个个直接上门请教论道,搞得不少文庙大儒,圣贤都颇有微词,可是即便是极其耗费心力,磨损根基,这位韩夫子也是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要不是九州文庙的主事之人传讯了外域,从那边赶回来一位样貌古拙,双眸绽星的圣贤,恐怕这位韩夫子就算是论道论到自己油尽灯枯也不会停下来。
“只希望那位归来,会让文庙焕然一新吧。”
老者心思收回,继续开始对手上的一颗颗麻绳绳结进行琢磨。
这么多年过去,天下间字体的衍化已经到了极致,是不是该出现一种更适合普罗大众,让人人都可以简单的读书识字的东西?
而这也是这位老者一直在努力在做的一件事。
...
人道文脉镌刻落字,怀素也算是彻底的入圣成功,原本就充沛的文脉文华之气,如今彻底的通彻周身,犹如一道源源不断的长河自头顶瀑布般流淌而下,作为入圣之人的标志,同样也是他修为的一部分。
只不过修得此道,怀素却没什么惊喜无比的感觉,只是在落笔之后,有一种无与伦比的顺畅之感。
“人人来问此中妙,怀素自云初不知。”
不见这位如今的‘草圣’动手泼墨,念头一动,似乎无数的元气便已经在他面前凝聚成了一颗颗文字,蕴含着无尽的道韵,似乎有动辄毁城灭邦的力量。
这也是入圣之后,这些修行者难以想象的恐怖神通。
要知道,这还是随心而动,天地响应。
若是怀素真正动手书写,挥洒灵感,于这大美天地,又当如何?!
山川做笔,山河成墨,挥洒为天河,落笔驱龙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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